“蘇公子,雲軒沒有看到神似畫像之人的消息,蘇公子,莫不是楚寒诓騙了你,他讓你在鳳鳴院苦苦等待一生。”
“住口,這世間何人都可騙本公子,唯獨楚寒不會。”
“得,那雲軒再四處尋尋,看看這鳳鳴院有沒有仙子的蹤迹。”
“速去。”
勾欄對面,洛淺立在亭台處,眸光落在那位琴師的身上。
不知為何,洛淺感覺眼前這位琴師好生熟悉,就似前世見過。
“聖女,這種煙花之地,我們還是不宜久留,眼下歌舞已停歇,我們還是速速離去罷。”
“冰蘭,我想會會那位琴師。”
“可是,您是聖女,那位琴師隻是煙花之地的藝伎,你們身份懸殊,本就不該有交集。”
“冰蘭,明日我便要被冊封為太子妃,被困在聖塔之上,在此之前,我隻想去見見一位琴師,同他說上一兩句話,也不行嗎?”
冰蘭聽後,她也着實同情聖女。
既然是聖女,便是有使命在身,這一世,聖女注定要嫁給皇族,要為天下子民犧牲。
罷了,這是聖女上塔前的夙願,那便成全她罷。
“聖女,記得不要逗留太久。”
“放心,我不會忘記自己的使命。”
說完,洛淺挪步往琴師所在的亭台走去。
卻在這時,雲軒同洛淺擦肩而過。
雲軒隻瞥了洛淺一眼,他終于遇到了那個神似畫像之人的仙子,奈何,那位仙子似是會瞬移一般,一瞬間便消失在了他的眼前。
而洛淺方才的确用了靈力,她瞬移到那位琴師的身邊。
洛淺端倪着琴師的容顔,還有他那雙被毀了的眼睛,她隻是覺得可惜,于是,淺淺歎息一聲。
蘇瑾聽見歎息聲,便察覺有人來到他的身邊,并靠他很近。
“何人?”蘇瑾道。
洛淺笑,這琴師隻是眼睛瞎了而已,可是,他的聲音卻極為好聽,就像琴聲一樣,宛如天籁。
“這位公子,我叫洛淺。”
洛淺——
蘇瑾愣住,隻因,楚寒曾告知過他,這一世神女的名字。
這一世,神女便喚洛淺。
還有這久違的聲音,他曾在神界玄虛鏡聽了一千年。
蘇瑾知道眼前這人便是神女轉世,所以他嘴角上揚,眸中皆是喜悅之情。
“洛淺姑娘,很高興認識你。”
洛淺看到琴聲嘴角的笑意,看來,琴師似是十分待見她。
“既然我都告訴你我的名字了,那你可以告訴我,你叫什麼嗎?”
“我叫蘇瑾,木槿花的瑾。”
原來他喚蘇瑾,好名字,名如其人,很好聽。
正當洛淺沉迷在白衣琴師的溫柔鄉中,這時,有一波黑衣刺客朝她行刺而來。
蘇瑾聽到兵刃相見的聲響,他連忙飛身而起,将洛淺護在懷裡。
“呵,不過是一個青樓的瞎子,竟然還想護着聖女。”其中一個黑衣人道。
楚寒曾經說過,神女這一世的身份乃是聖族靈力最高的聖女,她會被選中太子妃,然後登上聖塔,直到嫁給太子,釋放出神族之力。
聖女本就是神族之人,她們入凡間,為的就是成為神族佑使,守護天下子民。
選妃之日便是明日,而今夜是他們的相逢之日。
洛淺的眸光瞥向一衆黑衣人,她道:“你們是何人?為何要刺殺我?”
“洛蘭國刺使,洛蘭國隻有手刃了玄月國聖女,玄月國太子妃便無法釋放神族之力,那麼玄月國也就亡國了。”
“既然想要本聖女的命,那便看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
随後,洛淺同黑衣人厮殺了起來。
可是,洛蘭國刺使招招兇險,如今的洛淺還沒有釋放出神族之力,她不是洛蘭國刺使的對手。
這一世的蘇瑾,生來便是鳳族幼崽,楚寒也借着蘇瑾的出生,尋得了更多的鳳族。
既是鳳族,蘇瑾便可修煉,如今,蘇瑾雖然是個瞎子,可是修為卻在洛淺之上,即便洛淺釋放出了神族之力,她的修為也無法超越蘇瑾。
隻是這雙眼睛,卻令他元神受損。
此時的冰蘭尋了整個勾欄院,卻也不見聖女的蹤迹,想來方才聖女想要接近琴師,卻被冰蘭阻攔,聖女才用了靈力,逃離了她的視線。
卻在一陣打鬥聲中,冰蘭才尋到了聖女。
果然,此行兇險,聖女還是被人盯上了,于是,冰蘭飛身而來。
“又來一個找死的。”其中一個黑衣刺使一掌便打飛了冰蘭,冰蘭口吐鮮血。
“冰蘭——”洛淺失聲喚道。
這是洛淺人生頭一遭,感覺力不從心,她連自己都保護不了,又如何護住玄月國的子民。
“洛淺姑娘,莫怕,有蘇瑾在,蘇瑾絕不會讓他們傷害你一分一毫。”
洛淺聽了這話,她倒是發笑了,那些洛蘭國的刺使雖然說話難聽,可是他們說得也并不道理,蘇瑾隻是青樓的琴師,不僅如此,他還是個瞎子,蘇瑾又如何能護住她。
“蘇瑾,此事與你無關,你靠後,莫要讓洛蘭國的刺使傷了你。”
洛淺說完這話,可是,蘇瑾卻沒有照做。
當洛蘭國的刺使殺過來的時候,蘇瑾飛身而起,以一己之力,擊退了洛蘭國的刺使,蘇瑾白衣飄飄,這一瞬,他仿若天上人。
“不怕死的琴師。”
其中一個黑衣人被中傷後,他大怒,于是,他對蘇瑾釋放了毒。
卻在這時,雲軒擋在了蘇瑾的跟前,為他擋毒,于是,中毒的乃是雲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