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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笑面人 三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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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ig膽,也不看看我池姐什麼背景,樓上兩位号沒了。”

“純路人,不懂就問你們怎麼就聊上人家美女靠睡人拿資源了啊?錘呢?”

“滾滾滾。”

“披皮粉叉出去。”

“我來爆個真瓜:聽說拍攝的時候cgy經常擅自離組,時間最長的一次好幾天劇組裡都不見她人影,這事把她老闆都氣得夠嗆。就這樣她最後還能重回劇組,到底用了什麼手段就不用我多說了吧——說不定這角色本來就是她從别人手裡搶過來的,我看沒準原本就是拍廣告的那個女生的。”

“真的假的,快展開講講!”

“放個耳朵。”

……

為池觀月伸張正義的評論在鋪天蓋地的惡意猜測裡實在是顯得微不足道。看戲的人們,往往更容易被那些刺激性的言論吸引住視線并對其進行進一步發散。

彭煥看着她的臉色遲疑開口:“我找人把這些負面評論删了吧,控制一下輿論,這種程度——”

“不用,”池觀月的表情連絲波動都沒有,掌心不知是因為攥得太緊而微微出汗,還是剛才拍攝時帶上來的池水還沒有完全風幹。她松開手甩了甩,擡眼看向彭煥,“删了就等于我承認了,而且這次删了下次怎麼辦?這種東西總會冒出來的。”

彭煥歎了口氣:“那你想怎麼解決?這種事也解釋不過來吧?”

“我想要的東西,我自己會想辦法弄到手。現在先把我眼前的事做好再說,不用管他們。”

可是輿論已經發酵到這一步了,單憑一個人又如何能力挽狂瀾實現反轉呢。

這個圈子裡的努力是最靠不住的,想争點什麼全靠和别人對撕。

彭煥聽不進去她的話,忍不住替她打抱不平:“你們公司的公關部是吃白飯的嗎?就這麼幹看着旗下藝人挨罵也不采取點措施?”

“彭老闆,你這距離修成千年老狐狸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啊。”池觀月反而笑了,事不關己般耐心地跟他解釋,“你難道指望他們出來澄清發個聲明嗎?這種頂多隻能挽回一些看不見摸不着的聲譽。如果我現在有足夠名氣的話,這些對我來說的确很重要,要盡快處理問題才行。但作為剛轉型到影視劇的‘新人’來說,澄清對我來說效果甚微,遠不如被黑給各方帶來的收益大。這種程度對公司和制片方來說才是‘共赢’。”

“他們是共赢了,就不管當事人死活了?”

彭煥自看見那些評論起就憋着一股火,本來是想跟池觀月打聲招呼就找人處理那些垃圾言論的,但沒想到她居然是這麼個反應,于是頓時感覺自己提起勁一拳砸在了棉花上。

掂量半天,彭煥總覺得就這麼坐視不理也不是個辦法,他還是想做點什麼。

“我警告你啊,這事你不許插手。”池觀月未蔔先知地擡頭瞟了他一眼,“真要閑得沒事幹的話,不如去再好好查查之前跟蹤我的那兩個男的,那兩個人肯定跟我們公司的人有關系。對了,還有前幾天給你的那個紙條上寫的電話,你也一起幫我好好查查吧。”

彭煥憋着一口氣也不理她,站在身後拿着條毛巾給她擦頭發,擦完低頭專注給她摘頭發上殘留的細碎綠葉。

池觀月透過鏡子一看身後西裝革履那人的表情就猜到了個大概。

新聞裡手段果決喜怒不形于色的業内新貴到了她面前,還是那個不想服從就無聲表示抗議、還把情緒叛逆全寫在臉上非要等對方看出來不可的小屁孩。

她手肘輕輕一怼他:“跟你說話呢。”

彭煥悶聲極不情願:“知道了。”

池觀月翻出一條評論遞給他看:“我跟徐老闆起争執的事我隻和周圍最熟悉的幾個人提過。我這邊的人沒什麼好懷疑的。劇組裡就連導演都不知道當時具體發生什麼事了,隻說公司告訴他因為檔期問題我要請一段時間假——所以大概率是徐老頭那邊有問題。”

說罷池觀月又仔細想了一圈,思考着有沒有遺漏的線索。

還有一種沒什麼确切證據的可能性,就是當初“放假”的當天她去過漫野……

彭煥應了一聲,正當他拿出手機想撥個電話找人調查相關信息的時候,池觀月的手機幾乎在同一時間響了起來。

無意掃了一眼來電号碼,原本還壓着一腔怒火的彭煥突然就感覺從心底冒出了涼意。

彭煥沒做什麼其他過多的反應,隻是安靜地把手機遞回去給池觀月披上了自己的外套,随後才轉身出了屋打電話給自己的人安排工作。

有了留有餘溫的外套,池觀月索性蜷坐在沙發上也不着急換衣服了,隻是直勾勾盯着手裡不厭其煩提醒了一遍又一遍的手機發呆。

沒有備注的号碼,但是條件反射般的複雜感覺早已讓她爛熟于心,不知道這次她又會從對方那裡聽到什麼。

深吸一口氣,池觀月接終于起了電話。

“怎麼這麼久才接電話?”電話那端的人語氣平淡而又帶着不容反駁的強硬。

“剛才在拍攝,沒看見嘛。”和微微上翹的撒嬌尾音不同,鏡子裡的池觀月顯露出了十足的戒備與厭惡。

電話另一頭的人不知道她此時的表情,隻是對她的态度似乎還算滿意,聽罷也不再追究什麼。

“你之前不是答應我了會低調地當個演員嗎?把你自己的事情處理好,别幹那些亂七八糟的事還恨不得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看着心煩。”

“還有,”對面停頓兩秒,一字一句氣勢十足,“你是不是好長時間都沒回來了?最近幾天也到日子該回來一趟了,聽見了嗎?”

池觀月握着手機的指節攥到發白。

又是該死的命令式。

随手把行李箱一扔,辭安三兩步跑進屋,直接撲向了自己工作室裡的柔軟沙發。

“去漣堂這趟可算是讓我漲了見識了,”辭安把臉埋在抱枕裡,含糊不清地對身後倚在門口的人說,“光一個賭博就能讓他們玩得花裡胡哨的——紙牌骰子什麼的都太小兒科了。這趟光我看見的就有押錢賭動物的、押人賭人的,賭的内容實在是……太髒了。”

“啊對了,”辭安突然想到什麼,猛地坐了起來,“我聽帶我參觀的那個人說,他們之前好像在經甫市這邊做了個小型的賭場試水來着,後來出事被迫關了?”

“嗯,”何将醉淡淡應了一聲,“那個賭場挂在他手下一個叫陳濤的人的名下了,這次帶你去外省參觀的人裡面應該沒有這個人。”

辭安回想一圈,發現自己印象裡好像确實沒這麼個名字,于是好奇問他:“為什麼?你怎麼知道的?”

“因為他帶着人在機場蹲你半天了,”何将醉抱臂好整以暇,“所以我在你下飛機的時候才告訴你去哪裡等車,另外還找了一輛用來吸引他們視線。”

末了他又補一刀:“反偵察能力下降了啊你。”

辭安有點懊惱地捋了把頭發:“他們老大也是奇怪,拿着固定工資一直過到退休享清福不好嗎,非要貪财招這麼多人搞事情,也不怕下邊這幫人把他給捅出去。”

“除了他們老大,另外那位你查過嗎?”何将醉搭話問她。

“另外姓禹的那個?相比較而言他倒是更低調,好多年前妻子和孩子因為意外事故去世之後他一直一個人過到現在,每天到點上班到點下班,實在是沒什麼特别的。”

和周澄聽說到的内容一緻。

“不過怪不得今天漫野沒開門,倒正好給這幫砸場子的人騰地方了。”辭安疲憊地伸了個懶腰,起身摸出口紅向牆上的顯示器揚揚下巴示意,“我去跟他們談。”

監控畫面裡一群人正氣勢洶洶地往漫野方向而來,大有談不攏生意就直接開打的架勢。

為首領頭戴着金鍊子的那位正是陳濤。

“不用,你休息你的,我去就行,”何将醉面無表情扣好腕口袖扣,“沖我來的。”

來人無非是想和漫野的老闆談所謂的“合作”,話語權一緻,所以對象到底是他們兩個人中的哪一位其實并不重要。

漫野開了這麼多年,其特殊性讓很多人都動過歪心思。

總有人試圖用錢權交易或者在這裡自行做手腳,隻為在各自的商談中先人一步搶占優勢。

正因如此,這其中也不乏有直接和他們産生正面沖突的人。

隻不過照以往來說,這些自以為是“甲方”的人并不會直接和辭安或者何将醉取得聯系。

一是根本找不到正主,二是漫野有專人負責明面上的工作,安保水平也是一流,很多人的挑事對他們來說更像是小打小鬧。

唯獨這個胡銳是個例外。

因而辭安即使知道何将醉和市局的關系,也不免對這個不定時炸彈充滿戒備,她隐隐覺得胡銳手下的人此次前來肯定會幹出點什麼事。

偏偏何将醉這個說要自己去談的當事人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她便隻能打起十二分精神一邊提前安排好人随時待命,一邊從監控裡實時觀察着漫野裡裡外外人們的動向,若有可疑情況她會第一時間同步給何将醉。

“何老闆是吧?”

說話聲伴随着下馬威式金屬棍棒猛敲大門的聲音,漫野一樓門口被陸續湧入的小弟堵得嚴嚴實實。

一樓大廳中央,何将醉從容地開了瓶酒又拿出兩個酒杯,全程對門口的聲音置若罔聞,連個眼神都沒有給對方。

門口為首面帶兇相的男人顯然把他這副姿态視為傲慢,他先是把幾個跟班留在原地,自己則帶着愠怒幾步邁過來:“我說,何老闆你這架子是不是擺得太大了點?”

何将醉還是那副波瀾不驚的表情,回頭直視對方等着下文。

“不接待是什麼意思,這是生意做大了就想擺脫靠山開始另立門戶了是嗎?”來人在何将醉面前欺身站定,最後幾個字說得咬牙切齒,“你别太忘本!”

“怎麼會,”何将醉客氣一笑,“隻是我想先确認一下,濤哥這次來我這兒是單純為了打抱不平,還是來邀請我合作的?”

陳濤一愣:“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無論是哪個,都得拿出點誠意來才好繼續往下談,你說是吧?”

何将醉出其不意地一伸手,徑直從陳濤的外套口袋裡拎出了一枚閃着紅光的小巧錄音設備,随手向後一抛,把東西丢進了桌上的一個空玻璃杯裡。

金屬和玻璃杯底碰撞,在偌大的廳室内發出了“叮”的一聲。

聲音不大,卻像是一句頗具震懾性的無言警告,讓來人本能地顫了下手。

陳濤幾乎是在瞬間就明白了,對方能在這黃金地段幹着刀尖舔血的生意安然無恙過了這麼多年,憑的究竟是什麼。

在今天踏進這間屋以前,陳濤以為這漫野的老闆不過是虛有其表,實際不過和自己一樣,底氣全來自于背後的靠山和自己的伎倆。

然而當下自己的伎倆還沒來得及上談判桌就已然被對方識破,他意識到如果再做錯一步,對面的人大概率就會用同樣輕巧的動作扭斷他的脖子。

不是疑心太重吓唬自己,而是面前這笑面虎真的做得到。

不同于往常破案跑現場或審人時淡漠精英的疏離,更不是日常和身邊人相處時的平和。

此時的何将醉帶着絕對的威壓氣場,從發絲到襯扣無一不精準貼合并透露出他絕非善類的屬性,讓人不禁懷疑這才是他的本性。

他似笑非笑向旁邊的座位輕輕一歪頭,斷了來人試圖找後路撤退的念頭,聲音不大:“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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