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葭月怎麼會來S大?
公事還是私事?
屏息,靜氣,一步一步靠近。
明葭月心神似有些飄忽,季霜辭在離她三步之遙的位置站定,影子重疊,目光寸寸攀上,眸底閃過幾分癡迷。
明葭月身量高挑,高腰西褲,淺色調的風衣,長風與夕陽仿佛格外偏愛她,光影流轉間,面若春山,眼如橫波。
是與平時截然不同的溫柔模樣。
明葭月垂眸沉思,謝蘭說隻要是人,就會有欲望,或滿足物質與精神,或滿足自己或他人……
沒有人天生是個機器人,除了充能就是工作。
林語深也建議,“如果明總實在對其他的娛樂活動提不起興趣,那就去享受性,去享受身體最原始最本能的被滿足的歡愉。”
她們的論調,在明葭月看來,很是荒謬。
可沒有嘗試過,又怎能輕易斷定對錯呢?
難不成真要試試,明葭月搖了搖頭,不願再深想下去,正色轉身。
季霜辭敏銳覺察到明葭月的動作,先一步低頭大步往前。
不出意外的,兩人錯身擦肩而過。
明葭月回了公司,一進辦公室,下意識去摸口袋,空空如也,這才想起來一切非必要的藥都被謝蘭拿走了。
頓了頓,明葭月調轉步子,去酒櫃裡拿了瓶酒。
她不愛喝酒,隻是今晚心情說不出的躁動,這種隐約要失控的感覺并不強烈,卻攪弄的人難以靜心。
一瓶酒見底,明葭月拿出手機,點進一個聊天框,猶豫良久,終是點了發送。
“找個幹淨聽話的,要自願,就今晚,地址鳴鹭苑5号。”
……
許紅,H市最大les吧戒色的老闆,和原主算是臭味相投的好友。
大半夜冷不丁收到消息,許紅定睛看了好幾眼,才确定自己沒看錯,明葭月是戒色最大股東,以前來的勤,最近兩年壓根見不到人影。
準備恢複海王榮光了?
她不是和那叫季什麼的小妹妹在處嗎?吵架了?
别人不知道季霜辭是明葭月捧的,許紅門清,她可是知道季霜辭和明氏的商務合作有好幾個呢,自從明葭月看上季霜辭,許紅就沒見明葭月海過了。
多少有幾分真心,吵吵架嘛,情趣而已,她懂她懂。
許紅想了想,回複,“和小女友吵架了?”
過了十五分鐘,明葭月沒一點動靜,許紅估摸着是默認了,季霜辭在她這兼職過,周末來唱歌,當時反響挺不錯。
找到季霜辭,許紅直接截圖發送。
“截圖.jpg。”
“有空沒?馬上去哄哄?”
書吧外,路燈光線昏黃,季霜辭剛拿出手機,這條消息便跳了出來。
!!!
眼花了?
季霜辭喉嚨一緊,點進去反複确認,應該是許姐誤會什麼了。
現在的季霜辭心緒無比微妙且複雜,她對明葭月的感官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這兩年,是她在試圖主動親近靠近明葭月,卻被人刻意避諱,那麼現在明葭月想要找别人,那麼為什麼不可以是她。
今晚,是她的機會,季霜辭沒有解釋,飛快回複。
“知道了,謝謝許姐。”
季霜辭沒有猶豫,回家放東西,換衣服,化妝,打車直奔鳴鹭苑,一氣呵成。
已是初冬,季霜辭穿的毛呢格子外套,搭的直筒褲,淡妝,頭發紮了個高馬尾,顯得青春且朝氣。
季霜辭記得兩年前,明葭月不止一次在她面前感慨。
“年輕好啊,光看着就讓人賞心悅目。”
……
發完消息,手機便被明葭月随手放在了桌上,然後她便去了鳴鹭苑,換了身輕薄的絲綢睡衣,蜷着躺進二樓書房沙發。
二樓書房不大,小小的空間裡,光影效果被有意裝修成暗色調,明葭月阖眸隐在角落陰影裡,試圖恢複掌控自身所有情緒的平靜。
管家将季霜辭領到門口,門虛掩着,季霜辭沒有敲門,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房子裡開了地暖,季霜辭進來前把外套脫了。
穿過不規則林立的書櫃,誘人遐想的一幕毫無預兆的闖入眼簾。
光影明暗交替,明葭月散着長發,山巒起伏,勝過雪白。
季霜辭喉嚨往下一滾,呼吸停了,耳畔心跳聲一聲重過一聲。
明葭月聽到動靜了,沒睜眼,輕聲說了一句,“過來。”
昏沉的光線映襯的四周更為靜谧,季霜辭心髒直顫,她沒有談過戀愛,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彎的還是直的,唯獨對明葭月,她明确的産生了想要包括身心的親近與占有欲。
擡手解下發帶,季霜辭走過去,指尖落下,緩緩滑動。
冰涼的觸感落至眼皮,視線被徹底阻隔,明葭月心中意外,想要看看來人,卻被人先一步不由抗拒的按住肩,清冷磁性的聲線撞擊耳膜。
“不要動,相信我,很快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