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淩宿點了點頭,這才轉身離開。
估摸着時間差不多了,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這才坐在椅子上休息。
還好她是不愛出汗體質,要不然的話她還得洗個澡,太麻煩了。
打開蓋子,白乎乎的米湯已經熟透,散發着淡淡的米香。
拿着三個白色瓷碗,盛上滿滿三碗晾到一邊,然後再将炒好的土豆絲端了出去。
過了一會,顧羽扶着他緩緩的走了過來,見她已經将一切準備好了,眉眼帶着笑意。
“你居然都弄好了,真棒啊!”
誇張的誇贊,讓她忍不住皺了皺眉,趕緊擡手制止:“得了得了,别誇我了,趕緊坐下來好好吃飯吧。”
他點了點頭,扶着男子坐到他身邊,見人都到齊了,再也忍不住疑惑的詢問:
“你們到底是誰?我們認識嗎?為什麼要這麼好心的幫助我?”
她跟顧羽的視線對上,兩個人默默無言,她是完全不懂,根本不認識他。
而顧羽則在思索,到底要不要把這麼殘忍的事情告訴他。
最後還是他率先開口,解釋了男子的疑惑。
“你是秦将軍的小兒子,叫秦銘,原本你應該呆在将軍府裡,可不知道為什麼你出現在這,而且病症也好了。”
“我是你的太子哥哥,叫顧羽,我們從小一塊長大的,所以你完全可以信任我們。”
“現在你有兩個選擇,一是回到将軍府裡,找你父母,二是我們帶着你,尋找失去的記憶。”
說完,再把如今的情況跟他講的清清楚楚,告訴他如今的危機。
給了他足夠的思考時間,也沒有繼續廢話,開始捧着碗喝粥。
秦銘見狀,也不好再多說什麼,隻好低頭開始吃飯,先将腦子裡的思路理清楚。
經過煎熬漫長的早飯時間,顧羽将碗筷收拾好順便洗了,才終于可以開始商量他的去處。
“怎麼樣?考慮好了嗎?需不需要再給你一點時間好好考慮一下?”
随手拿塊布擦了擦手上的水珠,迫不及待的詢問。
淩宿安靜的坐到一邊的凳子上,安靜的注視兩個人的交談。
反正她是無所謂府裡多一個人少一個人的,隻要人好好活着就行。
“我想過了,我要跟着你們,既然你們說我是天生癡傻,我會在有人看管的情況下不知不覺的跑到這個地方,就說明有人要害我。”
“所以,我決定要跟着你們,放心我不會白吃白喝的,我會努力學習,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也會幫助你們消滅那群喪屍的。”
噼裡啪啦說了一大堆,把顧羽給整蒙了。
???
他是不是理解錯意思了?說了要讓他做打手嗎?
算了算了,就這樣吧。
把手帕随意扔在桌子上,扭頭查看淩宿的神色,見她事不關己的樣子,沉默許久,最終還是他出馬,将這件事答應了下來。
“既然你确定要留下來,那你就還繼續住在那個房間,我們的房間就在你左邊緊挨着,有什麼事就跑過來敲門告訴我們。”
她還是第一次看見顧羽這麼有耐心的叮囑一個人,看來她還是小瞧了面前這個男人。
見事情終于談完了,後續應該也沒有别的事情了,這才起身拍了拍手,往外走去。
準備收拾一下,繼續外出殺掉那些肮髒的喪屍。
才剛踏出門,就又被人叫住。
“今天我跟你一塊出去,我去把他的東西準備一下,再拿幾套衣服,從明天開始一塊帶着他一塊出去殺喪屍好不好呀?”
也行,多一個人少一個人對她沒什麼影響,于是點了點頭,将這件事答應了下來。
見他總于沒事了,這才回到房間裡拿起劍。
低頭不經意間看見盆裡的三四件衣服,想起來這幾天的髒衣服脫下來還沒有洗呢。
想了想,還是決定回來洗一下吧。
正準備推開門,就感受到一股暖流湧出,擡手的動作頓了頓,瞬間冷下臉。
她都忘了,她現在是個凡人,雖然身體是自己的,但早已被天道改造。
隻有徹底消滅凡間所有的喪屍,她才會恢複修為,在此之前的努力,隻不過是杯水車薪。
所有,她現在隻能去尋找凡間的月事帶,墊在身下。
所以她的動作要快,還要順便再拿一套衣服換上,這玩意要多準備幾個才行。
不然的話,月事一個月來一次,每個月都跑去拿,太過麻煩了。
她記得,北邊那條街好像大部分賣都都是女性用品。
将房門關上,正準備去他房門跟他彙合,扭頭就瞥見他在房門口等候了。
“走吧,今天咱們兩個人兵分兩路,你要找去的地方在東邊,今天我去北邊的街上拿點東西。”
見他一副傻不愣登陷入沉思的樣子,忍不住開口提醒提議。
顧羽雖然好奇她為什麼要提醒兵分兩路,可他終究不是一個刨根問底的性子,于是點頭同意了。
如此識趣的樣子,讓她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快步離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