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最信任的人卻成了刺自己最深的人。
謝馳帶他們參觀了他的房子,然後大家坐在一起聊天,常玉蘭遞了一瓶飲料給她。
她毫無防備的喝了下去,沒過多久她就覺得不舒服,頭暈。
常玉蘭很緊張,讓她趕緊去休息,午飯就不用她幫忙了,還帶她來到一間房間。
進房間後沒多久,她就“睡”了過去,完全失去了意識,等她再醒過來,覺得有什麼重物壓在她身上,讓她喘不上氣。
她艱難的睜開眼睛,卻看見謝馳趴在她身上。
她奮力的反抗,大聲喊叫,可是沒有人聽到,沒有人來拉她一把。
而她現在才知道,事件的始作俑者常玉蘭和張滿軍當時就在樓下,充當着謝馳行兇的護衛,常龍也跟着他們守在一旁做看客。
整件事從始至終都是一場陰謀,自己被他們當成商品一樣賣給了謝馳。
但那時候的她說是單純,其實是愚鈍,出事後竟然也沒有懷疑他們。
事後常玉蘭說他們一直在樓下廚房做飯,沒聽到她喊叫,也不知道謝馳怎麼就闖進她休息的房間了。
可是事情已經發生,隻能看開點,如果報警的話太丢人,以後都沒人敢要她,大家還會在後面說她的閑話。
而且謝馳也知道做錯了,很後悔,他平時對她很好,不能因為這件事就把他抓了。
她當時是那樣的相信常玉蘭,即使心裡覺得委屈不甘,也相信了她勸她的這些鬼話。
最後謝馳給了她一筆錢,可是這種事情有一就會有再而三。
從那天起,她仿佛墜入了地獄。
她心裡委屈害怕,可是不敢表現的太明顯,因為常玉蘭和張滿軍他們很高興,她覺得自己的壞情緒跟他們格格不入,以緻讓她更加感到害怕。
她有求過常玉蘭,不想再去超市上班,不想跟謝馳來往。
常玉蘭一開始還好生安慰,後來很生氣,說她不識好歹。
謝馳并沒有虧待她,對她那樣好,什麼都給她買,她還不願意。
她也試圖去派出所報案,可是走到派出所門口,最後卻退縮了。
有一天,常玉蘭不在家的時候,張滿軍竟然闖入她的房間,想強迫她。
她奮力反抗,将他打傷後從屋子裡面逃了出來。
可是她不敢告訴常玉蘭,怕她又罵她,更加嫌棄她。
隻能盡量跟常玉蘭待在一起或者上班,實在避免不了要跟張滿軍獨處時,她更願意選擇謝馳。
可能是這一點,讓他們都放松了警惕。
2013年7月,她說她想回家一趟,奶奶的忌日到了。
于是她在常玉蘭和張滿軍的陪同下回到了百香村。
在反複猶豫後,她鼓起勇氣把這件事情告訴了夏榮生,想讓他幫自己做主,她再也不要見常玉蘭,再也不要跟他們去南城了。
夏榮生聽完後蹲在一邊垂着腦袋,抽了好一會的煙,說這種丢人的事情以後不要在外面亂說。
可是她并沒有亂說啊,她隻是告訴了自己的叔叔,那個她覺得世上可能跟她最親的人,希望他能幫自己一把。
夏榮生沒有任何動靜,常玉蘭還發消息給她,催問她什麼時候跟她回南城。
她害怕的躲在房間裡一個人默默流淚,不敢出門,怕被常玉蘭和張滿軍抓住。
在外面沒有人能幫她,回到家裡她以為可以逃脫,但仍然沒有一個人能幫她。
那天,她一個人來到了村後的野塘,看着滿塘的渾水,她想要跳下去。
隻要跳下去,就什麼也不用害怕了。
可這時,夏知嘉跟了過來,說夏全跟人打架了。
夏全打了張滿軍,還把想上前幫忙的常玉蘭也踹了兩腳。
她和夏知嘉回家時,夏全也已經回來,在和夏榮生和蘇惠雲吵架。
蘇惠雲見到她回來狠狠瞪了她一眼,仿佛在說她就是罪魁禍首,還罵出很多難聽的話。
夏如什麼也沒有說,回了自己的房間。
晚上,夏全來到她房間,什麼也沒有問,隻是說:“以後不要跟着他們去南城了。”
夏如惶恐不安的心,像是終于找到了一個支撐點,擡頭喊:“哥。”
許成西看完夏如留下的話,坐在那很久。
經曆那些痛苦的人是她啊,她才是最應該被安慰的人,現在卻來安慰他。
許成西:
不堪的是他們,不應該我們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