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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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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爾雅嗫嚅道:“我想抓隻流浪貓,跟我一起來的學姐讓貓抓了,你能不能派個人過來。”

貓要去醫院,人也要去醫院,鐘爾雅沒法分裂出另一個自己去陪慕晚上醫院。

“我當什麼事呢,”秦景曜推開倒了酒水的杯子,往紫檀木桌子上扔了一疊籌碼,悠然問:“你那同學叫什麼名,把位置發給我。”

“哎。”鐘爾雅拎着裝貓的籠子,那邊慕晚正拿紙巾慢條斯理地擦血,她給秦景曜報上了姓名。

電話另一頭的時間恍若靜止,人聲清零。

鐘爾雅想着四哥會不會沒有聽清,她又叫了一遍,嗓音清亮。

“等着。”

手機界面一閃,在安靜的詭異氛圍中挂斷了。

慕晚這才出聲,鐘爾雅念了她兩次名字,這通電話肯定跟自己有關系,“你在跟誰打電話?”

“我找了舅舅家的表哥,好帶你去醫院打疫苗。”鐘爾雅轉着圈嘶氣,她皺眉愧疚說:“怎麼下那麼重的手。”

狸花貓在籠子裡掙紮,餓着肚子叫,鐘爾雅生氣地拍了拍籠子,“再抓人,不養你了,壞貓!”

在家裡,春分不聽話,她也是要教訓的。

沒有好家風,養不出好貓。

“你跟它說話,小貓能聽懂嗎?”慕晚此時居然還能笑得出來,手背的傷口疼得她吸氣,“我自己可以去醫院,不用麻煩你親戚。”

“不是一回事,”鐘爾雅放下籠子,在手機上刷秦景曜的消息,“你去醫院得排隊,我們走後門一會兒就好了。”

京州地界大,人口衆多,上個稍微專業點的醫院,挂号的人都擠不動。

鐘爾雅發了定位之後便沒了下文,她有些焦頭爛額地向路口張望,“四哥怎麼還不來,我要急死了。”

處理傷口要盡快,這下真是時間就是生命了。

等人的空隙,慕晚找了地方把手放在水龍頭下沖洗。

洗手水涼得刺骨,血水緩緩地流動,從紅色褪到橙黃。

瓷磚潮濕陰涼,慕晚堪堪站穩了身形,生鏽的金屬味讓她感到煩躁,手臂麻掉,兩根手指卻在顫抖。

鐘爾雅抱着裝着貓的籠子,她站在路口,見到熟悉的那輛車,“學姐,我表哥的人來了。”

摁下車窗,秦景曜便見到了捂着手臂的慕晚,提着籠子的鐘爾雅,還有一隻亂叫的狸花貓。

兩個上了大學的女孩被貓搞得七手八腳,其中一個還負了傷。

鐘爾雅錯愕了一瞬,“四哥,您怎麼來了?”

秦景曜别過頭,不再看她們,淡聲道:“不是你叫我來的?”

不是說派人來嗎,鐘爾雅哪能叫得動他親自來。

秦景曜俯首,注視着籠子裡面抓撓的貓,一根根的毛都豎了起來。

他張唇,問慕晚,“行了,還去不去?”

慕晚的指甲暗暗地鑲嵌進肉裡,她的頭發松松垮垮着,手腕狼狽地滴蜿蜒着血的清水。

“去。”鐘爾雅不知慕晚和秦景曜認識,她讓慕晚上車,自己坐車去寵物醫院。

總不能讓她四哥去照顧一隻貓。

門自動開了,不同于車外的平淡無奇,車内的黑色座椅柔軟而寬大,引擎發着沉悶而難以忽略的轟鳴聲浪。

慕晚遲疑了,“我沒帶身份證。”

秦景曜那邊已經準備周全,隻好和慕晚解釋,“什麼都不用,你人去就夠了。”

慕晚上車,車門自動關上,很輕的一聲,她的心莫名地震顫。

忍着疼到醫院,過來一個護士專門領着慕晚到診室。

醫生建議打兩針,一針狂犬疫苗一針破傷風。

他帶着慕晚進房間清創,剪掉了手背上蜷縮着的白色死皮,傷口被水泡得爛腫。

接着是皮試和兩針疫苗,最後一針紮進去,為了疫苗注射效果,醫生幾乎是壓着針往皮肉的深層進行注射。

出來以後,她垂着包紮清理完的手,跌跌撞撞地向外走。

剛走出門,慕晚的肩膀就被人按了下去,坐在了診室寬敞的沙發中間。

秦景曜微微地攏眉,搭在女孩肩膀上的手收回,骨白的指節埋伏着淡青的血管,氣質冷淡得像是這家精緻而昂貴的醫院。

“急着去哪兒?”

慕晚打完針有些懵然,她怔愣道:“不回學校嗎?”

秦景曜瞄了一眼女孩慘白的臉色,“你這一副快摔倒的模樣,沒等走到京大的西門估計就要倒在馬路上,又讓救護車給拉回醫院來。”

慕晚不再言語,疫苗副作用發作,她的腦袋朝後倚着沙發。

從秦景曜的角度,隻能看到落着黑發的下颌,如花瓣底的尖兒,薄得透光。

他不自覺地問:“疼嗎?”

“疼。”慕晚艱難地回答,手環着腰。

“疼還去招惹貓,”秦景曜瞧着人懶恹恹的,他不屑地笑,“狸花貓養不熟,費什麼功夫,況且還不是你的,上趕着受罪。”

他說得真有道理,可慕晚隻想讓秦景曜閉嘴,她現在夠倒黴的了。

一番火上澆油,手背的骨肉嶙峋,那針頭紮進去幾乎要把手掌貫穿。

媽媽閑着沒事發過來信息,問女兒最近怎麼樣。

慕晚單手打字回複着母親的關心,傷口不經意間被拉扯,比注射的時候更痛。

媽媽關心愛護自己的消息還在頁面上,慕晚沒告訴她自己手受傷的事,免得她擔心。

淚珠不受控制,無聲地滴落,緩緩地變成了啜泣。

慕晚像是一個被人欺負了回家找父母的小孩,面對父母無微不至的關心,強撐不住,不争氣地哭了。

“掉眼淚了?”

秦景曜驚奇地坐直了身體,他沒成想兩句話就把人說哭了,這不是成了自己的罪過。

“真哭了?”

慕晚壓抑着哭聲,包紮完的傷口,消毒酒精還在發揮作用,她不過是尋個宣洩的口子。

秦景曜敲着桌子的手頓住,“這麼大的人了,哭什麼呢。”

他的聲音低下去,像是樂曲裡過渡的間奏,輕緩而柔和。

一塊手帕接住了慕晚唇角滾落的淚珠,洇濕布料的纖維。

秦景曜照顧小孩一樣,撚着帕子擦慕晚臉上的淚水,沒什麼真情實意的認錯,“我的錯,我不該多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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