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後面華皓莫名沒有參加高考,而你在高考之後也從我的身邊突然消失,是不是也和這些事情有關?”
電視裡的節目還在播放着,不過電視前的兩個人誰也無心去聽。
“是。”
慕岩把頭彎的更低,像含羞草,又像駱駝。
華皓沒能如願一直拿到第一的位置,因為翟雪竹在下一次考試中輕輕松松就拿回了這個名次。
慕岩作為翟雪竹的“朋友”一直待在翟雪竹的身邊,慕岩和華皓因此私下見面得更加頻繁,也多少分享了一些關于對方的事情。
華皓希望從慕岩那裡得到翟雪竹的各種信息,來方便他“超越”,慕岩則需要通過華皓得到他的計劃,避免事情失控。
在這個過程中,慕岩就算再掩耳盜鈴也能感覺到,華皓對她其實是“感興趣”的,華皓很會裝出一種全天下都辜負他的樣子,随後博取别人的同情。
他大概用這種手段為自己謀取了太多次好處,以為這種行為在慕岩這裡也能夠取得大相徑庭的成果。
但是華皓太自負了,有一種人對私欲的窺探能力遠超常人,而慕岩就是這種人。
數學競賽的那次翟雪竹還是受到了影響,和保送機會擦肩而過,華皓也因此嘗到了甜頭,試圖用相似的辦法讓翟雪竹無法參加高考。
既然華皓以為拿到一個女人的愛情就能讓她死心塌地,慕岩也幹脆将計就計,她作出一種喜歡上了華皓的樣子,實則惡心得想吐。
唯一支持慕岩的動力就是翟雪竹。
她會詳細地把翟雪竹的每一次成績都拍照片打印收好,放在一個專門的本子裡。
如果是翟雪竹來收作業,慕岩就會故意說自己還沒寫完,能不能等一會再交,其實隻是為了借此機會和翟雪竹多說兩句話。
翟雪竹每一次站在黑闆做題的時候慕岩都會鼓起勇氣舉手,這樣她就可以站在黑闆的另一邊,從離翟雪竹遠到不能再遠的位置變成一個較近的距離。
如果是翟雪竹發言或者講題,慕岩就會聽得更加認真。
她把這一切都藏在心裡,和翟雪竹像朋友那樣做着朋友,翟雪竹不抗拒她的跟随,慕岩就永遠站在不遠不近的安全距離。
有時候翟雪竹會帶着愧疚和感激揭開慕岩的衣服,去看慕岩手臂上的傷疤,那便是慕岩最為幸福的時刻。
就在阻止翟雪竹高考計劃實施的前一晚,慕岩約華皓到河邊。
迎着月色,慕岩手裡拿了兩杯瓶裝啤酒,她一杯,華皓一杯。
“你有什麼要和我說的嗎?”
因為計劃接近,華皓也不像平常那麼冷靜,看上去有點過分興奮,從而演變成一種不起眼的癫狂。
“有啊。”慕岩笑,背對着華皓,因此華皓看不到慕岩臉上的陰森,隻能聽到狀似深情款款的聲音。
“高考結束你想去哪個大學,我和你一起,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