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翟雪竹坐在客廳,莊婧瑤的腳步因此停頓了一下,随後面不改色坐到翟雪竹的旁邊,伸手抱住了翟雪竹。
“回來了,怎麼都不喊我一聲?”
翟雪竹勉強擠出一個笑容來:“沒事,我就是想自己一個人坐坐。”
莊婧瑤并沒有疑心什麼,幫翟雪竹捋了捋耳邊的碎發,然後起身去了廁所。
莊婧瑤并沒有帶走自己的手機,她把手機放在客廳的桌子上面,于是這手機就成了翟雪竹的心魔。
翟雪竹的眼睛被死死黏在了莊婧瑤的手機上面,她心裡的念頭在蠢蠢欲動,挑唆翟雪竹:看一下吧,就看一下吧,沒關系的,看了之後你自己不也安心了嗎?
于是翟雪竹被成功蠱惑了,她伸手拿起莊婧瑤的手機,打開了它。
手機屏幕還是莊婧瑤和翟雪竹的合照,照片裡面翟雪竹親吻莊婧瑤的臉頰,兩個人都笑的燦爛,看起來很幸福,翟雪竹一下一下輸入莊婧瑤手機的密碼。
她當然是知道莊婧瑤密碼的,畢竟自從兩個人在一起沒多久,莊婧瑤就把自己的手機密碼改成了翟雪竹的生日。
輸入最後一個數字,手機已然打開。
翟雪竹直接就看到了莊婧瑤的聊天頁面。
對面的頭像無法分辨性别,但點進朋友圈看,是一個女人,那些聊天記錄赤裸裸展示在翟雪竹的面前。
翟雪竹的心都在顫抖,眼睛看着聊天頁面的那三個字。
親愛的。
原來,莊婧瑤并不是隻稱呼她一個人為親愛的。
翟雪竹這麼想。
翟雪竹突然覺得兩個人的這些年都像是笑話。
她繼續翻開手裡的聊天記錄,莊婧瑤和對面的聊天雖然言語暧昧,但也不足以百分百定性已經是出軌的關系。
翟雪竹隻覺得自己的頭痛越來越嚴重了,她不想懷疑莊婧瑤,但消息又擺在這裡。
也許……也許都隻是誤會……
翟雪竹這麼安慰着自己。
她像是剩下最後一筆錢卻依然懷抱僥幸心理的賭徒,不願意去面對自己好像已經輸了個精光的事實,還想要用最後的all in來翻盤。
翟雪竹把莊婧瑤的手機擺放在原來的位置,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随後拿起一本書,僞裝出自己其實在看書的模樣,實際上書上寫的每一個字翟雪竹都看不進去,她隻是不斷想着剛才從莊婧瑤手機上看到的東西。
這已經無關是否要去看書,而是翟雪竹的大腦完全被剛才收錄的信息覆蓋,她無法控制自己不去想那些東西。
不多時,莊婧瑤從衛生間出來了,她剛洗完手,手上還帶着一點濕潤和涼意,她走到翟雪竹的身邊親密去手貼翟雪竹的臉,這種涼意反而驚醒了翟雪竹的神經。
她看着面帶微笑的愛人走到自己的面前,隻覺得一切都是虛假的夢,而她自己是夢裡還沒有醒來的人。
隻聽莊婧瑤說:“雪竹,我晚上要出去一趟,醫院那邊有點事,我需要去一趟,你自己早點睡就不要等我了。”
翟雪竹同樣笑着點了點頭,不過她自己心裡清楚,這隻是僞裝成平常的樣子罷了,真實的内心已經有了一個巨大的空洞,正在飕飕漏風。
莊婧瑤前腳剛走,翟雪竹後腳就跟出去了,翟雪竹想要維持虛假的幸福,但更想要知道真相。
如果沒能清楚知道一切,即便是維持住虛假的表象又能怎麼樣呢,夜晚的寝食難安隻有自己知道。
翟雪竹不想要睡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