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茲城堡裡人心浮動,扭捏的氛圍比情人節更甚,女生們都不約而同的選擇和朋友們聚在一起,每當有一個人被異性單獨叫走時都會收獲來自朋友的打趣。而掠奪者幾人對這種情況已經從一開始的興奮起哄變成了熟練的默默等待。
其中,深受困擾的莫過于娜蒂亞了。一是因為拿不準應該和誰一起參加舞會,二是因為詹姆對這次舞會格外上心,孜孜不倦的向她讨教如何邀請莉莉。
娜蒂亞覺得自己是個偉大的人,沒有誰可以連續這麼多天忍受詹姆對莉莉每日心情的猜測,包括但不限于“她看我了,她肯定是想要我邀請她”,“那個赫奇帕奇也被拒絕了!哈哈!”,“她讨厭我”,“哦,誰能讨厭我呢?!”等等。
這些宛如精神分裂的話讓掠奪者其它人望而卻步,而受害者娜蒂亞隻能微笑聽完然後指出纰漏,指出莉莉覺得詹姆是個自戀狂,并且這是事實的思想;再微笑聽完詹姆的分析,發現他沒聽進自己說話;把他打發走,循環往複......
娜蒂亞每天都會感謝梅林沒有讓自己發狂,算了,還是瘋了算了.......
保護神奇動物課上,娜蒂亞終于找到機會擺脫了詹姆,她站在第一排看着凱特爾伯恩教授帶來的火灰蛇。
“嘿!大腳闆!”
西裡斯立馬警覺的把萊姆斯拉到他們倆中間,“我可不想聽你念叨邀請伊萬斯的事。”
“怎麼可能!”詹姆一把撈過西裡斯和萊姆斯的肩膀,“我想問你什麼時候去邀請白尾巴。”
“嗷,我嗎?”西裡斯臉上閃過一絲呆滞。
“别告訴我你不想邀請她!”詹姆鄙夷的撞他一下,“你難道想看着她挽着其他男人走進舞池?”正說着,詹姆拉起萊姆斯的手假裝跳舞。
這聽着太糟糕了....西裡斯忍不住腹诽。他不敢想這個問題,隻要一想到有這個可能他就覺得嗓子眼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心裡悶得慌——一想到娜蒂亞笑盈盈的挽着别人領舞,轉圈,談話,他就感覺自己要瘋了——
“你真的不喜歡她嗎?”
西裡斯看到詹姆的大臉迅速貼近他。
好吧,其實西裡斯在被他們審問後就總是夢到一些以前的事,比如夜遊躲避費爾奇時萦繞在他鼻子底下的香氣——獨屬于娜蒂亞的,西裡斯最熟悉的清新的柑橘香,有種血橙酸甜又飽滿多汁的感覺,卻又不會覺得甜膩,是清淡自然的柔和的甜意,是陽光活力的生機。混着香根草獨特的泥土氣息,讓人感到溫暖和濃郁,就像是活潑的少女沉靜下來時露出的笑意。
于是第二天醒來後西裡斯忍不住的在魔藥課上挨近娜蒂亞,他都開始考慮要不要聽詹姆的話——偷一瓶老鼻涕精的迷情劑試試了。
當然了,他是不會把這個旖旎又暧昧的夢境告訴詹姆的。隻是他不得不承認,詹姆和萊姆斯比他更早發現這個事實——他喜歡白尾巴。
西裡斯喜歡娜蒂亞——不是朋友之間的依賴,也不是久而久之的習慣,而是男女之間的心動。
“嘿!大腳闆!嘿!你怎麼了?”詹姆的手在他面前晃了又晃,“想什麼呢。”
“我确實喜歡她!”西裡斯猛的一拍詹姆,“梅林啊,我怎麼這麼遲鈍,我喜歡她!”
“詹姆花了幾天就發現他喜歡伊萬斯,而你花了将近五年。”萊姆斯撇了撇嘴角,“好遲鈍,掠奪者所有人都發現你喜歡白尾巴,除了你們兩個當事人。”
西裡斯懊惱的薅了一把頭發
“所以你現在就去邀請她吧!”詹姆猛的推西裡斯一把,臉上的興奮像極了看着兒子勇敢追愛的老父親。
“對,邀請她的人可多了,機不可失。”萊姆斯也拍了拍他。
“不不不。”西裡斯緊急刹車,一手握拳在另一隻手上捶,“我想想...我還是寫紙條問她吧。”
“狂奔的戈爾工!你是大腳闆嗎?”詹姆驚悚的搓臉,“平時連字都不願寫,居然為了舞會寫紙條。”
“果然,真愛的第一個征兆在男孩身上是膽怯。”萊姆斯看着蹲在地上從包裡翻羊皮紙和羽毛筆的西裡斯忍不住打趣。
“所以我還是太膽怯了對吧!”詹姆恍然大悟。
“哦,除了你。”
西裡斯在塗塗改改了一會後終于寫好了紙條。
“給我們看看!”詹姆一把搶過他的最終版成品。
紙條上是好看的花體字
你願意和我一起參加舞會嗎? ——大腳闆
“呃,這内容和你寫的第一張有什麼區别嗎?”詹姆看着地上的紙條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