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猝不及防的被甲蟲吐的毒液糊了一身。好消息是甲蟲被提前處理過,它噴的不是毒液。壞消息是它噴的是顔料,莉莉被淘汰,一瞬間從場地上消失。
隊友少了一個,對手多了一個——這把逆風局。娜蒂亞抹了把額上不存在的冷汗。
“詹姆他們遇到了一點小麻煩,你們再撐一下。”
兩分鐘後,娜蒂亞和西裡斯并肩站着,兩人都有些氣喘籲籲了。
“累了嗎?”西裡斯挑起眉毛,問了句莫名其妙的話。
“有點,但還能繼續打。”娜蒂亞剛準備邁步就發現自己動彈不了了。
——怎麼回事!?
她身旁的西裡斯噗呲一聲,留下個桀骜的笑容就獨自跑去吸引兩隻動物的注意力了。
——所以現在的情況是,西裡斯把她定住了?他對她用了石化咒?
娜蒂亞的思緒在那一刻完全停滞了,就像身體一樣被牢牢定住,無法再有任何思考和行動,像突然跌下懸崖。
憑什麼??娜蒂亞在腦海裡叫嚣着。她聽到萊姆斯的聲音,“娜蒂亞,你為什麼不動了?”
她想開口回應,她想讓萊姆斯命令西裡斯幫她解咒。
“我讓她休息了。”
“僅僅是休息?”
“好吧,是石化咒。我自己可以應付這兩隻蠢東西。”
萊姆斯沉默了,他沒有讓西裡斯給她解咒。
憤怒,猶如熾熱的熔岩,湧動在血脈之中,侵入她每一個細胞。無聲的呐喊回蕩在心靈深處,卻無法宣洩。
終于,詹姆和奧林走出障礙;奧林闆着臉讓西裡斯給她解咒;蜘蛛注意到了角落的她;她和他們一起撲向晶石;掉落在休息室的地闆上;然後就是鑽心的疼痛。
娜蒂亞唇色發白,察覺到腿上傳來的鑽心疼痛,蹙了下眉。龐弗雷夫人立馬跑上來往她腿上倒白鮮,這道蜘蛛的抓傷不算淺但好在易于治療,龐弗雷夫人給她上了藥後就去給瓦加多選手治療了。
幾人站着圍在坐着的娜蒂亞周圍,氣氛極其詭異。
“為什麼要定住我?”娜蒂亞努力壓下心中的怒氣,以至于她嘴裡蹦出的每個詞都在顫抖。
“我自己可以應付。但...還是對不起,我沒想到會讓你受傷。”西裡斯皺着眉頭。娜蒂亞看得出他是愧疚的,愧疚他讓她受傷了。但,這不是她想聽到的。
“為什麼定住我?為什麼替我選擇我的行為?”在場的人都沒聽過娜蒂亞這麼冷漠和生氣的聲音,禁不住倒吸一口冷氣。西裡斯也愣了一下,他不知道娜蒂亞為什麼這麼生氣。
“我隻是不想讓你受傷,我想讓你休息。我知道我搞砸了,但我隻是想讓你休息。”
“休息?”娜蒂亞冷笑一聲,随即拔尖聲音吼了出來,“憑什麼替我選擇休息?我不需要你這樣的保護!我的實力不比你差,我是手無縛雞之力嗎?反而是你的行為!把我置于危險之中!”
“不需要?”西裡斯也冷下臉,他向來不是忍氣吞聲的人,他是一個暴脾氣的小混蛋。“是啊,你有那麼多朋友,那麼多人圍着你,你每天都忙着給别人講大道理。你當然不會需要我做的事!”
娜蒂亞被他的腦回路氣笑了,她臉上挂着嘲諷的笑容,“大道理?還有,這關朋友什麼事?而且,我不需要朋友替我做選擇,同樣,我也不需要替我做選擇的朋友!”
詹姆和莉莉一人一個拉住他們的袖子,萊姆斯也把手搭上西裡斯的肩膀企圖安撫他。
“對啊!你是誰啊,受歡迎的莎菲克小姐,别人都急需你的大道理度日,你怎麼會需要我這個朋友呢?你從來都不需要我!”詹姆開始後悔剛剛沒堵上西裡斯的嘴,他也急了眼,險些跳起來指着西裡斯罵,“大腳闆!你過分了!冷靜一點!”
娜蒂亞緊緊握着拳頭,她直勾勾的盯着西裡斯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布萊克,你剛剛禁锢我自由的做法和其他的布萊克有什麼區别?和你最讨厭的媽媽有什麼區别?嗯?布萊克?”
越是親近的人越知道刀子往哪裡捅最痛。
砰————
詹姆聽到了天塌下來的聲音,完蛋了。哦,那隻是鄧布利多校長打開房間門的聲音。
校長救了詹姆,也無意中阻止了這場罵戰惡化,雖然已經夠糟糕了。
第二輪比賽科多斯多瑞茲領先霍格沃茲和瓦加多一分。要是放在平時詹姆肯定興奮的跳起來,吵嚷着下次超科多斯多瑞茲100分。但是現在,他隻能站在原地幹着急打圈,一邊是追不上的西裡斯,另一邊是被擡到醫療翼謝絕打擾的娜蒂亞。
糟糕了!完蛋了!詹姆崩潰的揉着頭發蹲下,奧林和萊姆斯一人一邊搭上他的肩膀。
三人齊齊長歎一聲,後面的日子不好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