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點地圖是個偉大的發明——這是掠奪者們共同的心聲。
西裡斯和詹姆在娜蒂亞完善好活點地圖後就迫不及待的帶着它連續夜遊了一周,雖然這嚴重影響了他們的睡眠使得他們在早餐時間看着像是要把頭埋進麥片裡淹死自己一樣,但他們還是對活點地圖愛不釋手,直到娜蒂亞說總感覺有人在跟着她。
縱然是對政治不敏感的學生也感受到了不同尋常的氣息,學院間的矛盾越發尖銳,以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為首的人把魁地奇比賽變得像決鬥場,路上遇見彼此更是恨不得用魔杖指着彼此。
為了娜蒂亞的安全,活點地圖再次回到她手上。
“是斯内普總跟着我。”娜蒂亞在晚飯時皺眉低聲說自己的發現。
“我就知道是那隻惡心的鼻涕精!”西裡斯和詹姆聞言立馬從座位上彈射起步。
“而且我還發現,他也經常跟着你們。”
空氣突然凝固,西裡斯和詹姆面面相觑,眼神卻傳達着同一個意思——斯内普沒安好心。
“難道是因為詹姆和伊萬斯關系緩和,他吃醋了?”彼得尖聲提問。
“我怎麼沒看出來?”娜蒂亞毫不遮掩面上的質疑。
“哼哼,因為你缺乏發現美的眼睛。”詹姆頗為得意的坐回闆凳上。
“看來我們都沒有發現美的眼睛。”西裡斯笑着朝娜蒂亞豎起五指。伴着倆人擊掌的聲音,詹姆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不管怎樣,我們幾個不對付又不是一兩天了,還是小心為好。”萊姆斯的發言獲得了娜蒂亞熱烈的掌聲。
“要不我們先打他一頓吧,免得他老跟着你。”西裡斯對着娜蒂亞說的發言則獲得了詹姆和彼得的同意。
“算了吧,都快考試了,等考完試再找他談吧。”
被拒絕的西裡斯不滿的摸了摸鼻子,但也沒再多說什麼,而是和詹姆一唱一和的感歎O.W.Ls有多麼簡單。
六月和煦的陽光灑在試卷上,羽毛筆唰唰的聲音襯得考場更為安靜。不幸坐在第一排的娜蒂亞低頭檢查着試卷,順便躲避着可能和監考教授産生眼神接觸的尴尬瞬間,她後面幾排的詹姆打了個大哈欠,揉了揉自己的頭發,把它弄得比剛才還要淩亂。然後,他朝弗立維教授瞥了一眼,接着在座位上轉過身,向身後第四個座位上的西裡斯咧嘴笑了笑。
西裡斯正懶洋洋的靠在椅背上,看到兄弟的表情後伸了個大拇指以示回應。一個坐在西裡斯身後的女生正滿懷期待地注視着他,可他好像沒有注意到。在這個女生所在的那一排,隔着兩個座位的盧平正全神貫注地投入考試:他重新讀了讀自己的答案,用羽毛筆的筆頭搔着下巴,微微皺着眉頭。
"請停筆!"弗立維教授尖聲說,"也包括你,斯特賓斯!在我收起羊皮紙的時候,請留在座位上!飛來!"
一百多卷羊皮紙猛地騰空而起,飛進弗立維教授伸出的雙臂中,把他撞倒在地上。有些人笑了起來。娜蒂亞和奧林趕忙起身托住弗立維教授的兩隻胳膊,把他扶了起來。
"謝謝你們……謝謝你們,"弗立維教授氣喘籲籲地說,"很好,各位,你們可以走了!"
娜蒂亞立馬挎上書包朝右後方的莉莉和比莉跑去。難得的是,莉莉沒有像往常那樣去找她的好朋友斯内普,而斯内普默默的從兩排桌子之間朝通往門廳的大門走去。
"你喜歡第十題嗎,月亮臉?"他們進入門廳後,西裡斯問道。
"太喜歡了,"盧平輕快地說,"舉出五種識别狼人的征象。真是好題目。"
"你覺得你能舉出所有的征象嗎?"詹姆裝出擔心的口氣說。
"我想是的,"盧平一本正經地說,這時人們在前門擠成了一團,急着到外面陽光照耀的場地上去,他們也走進了人群,“第一:他坐在我的座位上。第二:他穿着我的衣服。第三:他的名字叫萊姆斯·盧平。”
當嘻嘻哈哈的四人大步跨過草地、順坡而下朝湖邊走去時,停止鑽研試卷的斯内普跟了上去,好似沒有确定自己要去哪裡。
即使隔的遠遠得,娜蒂亞都看到詹姆開始耍弄一個飛賊,讓它飛到差不多一英尺外,然後再抓住它。很顯然,這是詹姆給西裡斯準備禮物時順手偷來的。
“看來隻有把詹姆送進阿茲卡班他才能老實下來了。”娜蒂亞笑着呢喃,“算了,小混蛋罪不至此。”
短暫的走神後,她繼續脫自己的鞋襪,跟着莉莉,比莉和其他女生一道歡笑着,把雙腳浸在湖水中涼快。
萊姆斯抽出一本書,開始閱讀。西裡斯努力從草地上轉悠的學生中找到娜蒂亞的蹤影,即便如此,他的神情依舊充滿了距離感,不過這樣一來也顯得非常帥氣。
詹姆還在耍弄那隻飛賊,他讓它蹿得越來越遠,幾乎都要逃脫了,但是他總能在最後一刻一把抓住它。彼得看着他,嘴巴都合不攏了。每當詹姆做出難度極高的動作擒住飛賊時,彼得都會喘着大氣拍手喝彩。就這樣過去了五分鐘。
"把那玩意兒收起來吧,行嗎?"在詹姆做了個漂亮的抓捕動作,彼得發出了一聲喝彩後,西裡斯終于開口說,“它反射的光晃得我找不到蒂亞。”
"喲,打擾你了。"詹姆說着把飛賊塞回了衣袋,眼睛在四周飄了一圈後說,"大腳闆,看看身後,他又來跟着我們了......"
——事情的開端就是這樣的。等娜蒂亞和朋友們被岸上的吵鬧聲吸引過去時他們旁邊已圍滿了人。
還未走近,娜蒂亞就聽到詹姆故意拉長的聲音,"考得怎麼樣啊,鼻涕精?"
西裡斯刻薄地接話,"羊皮紙上肯定全都是大塊的油漬,别人一個字都别想看清楚。"
幾個看熱鬧的人大聲笑了起來;斯内普的人緣顯然不怎麼樣,他很想站起來,但是咒語還對他起着作用;他掙紮着,就像被無形的繩索捆住了似的。
"你——等着吧,"他喘息着,擡眼瞪着詹姆,臉上帶着十足的憎惡表情。
"等什麼呀?"西裡斯冷冷地說,"你想怎麼樣啊,鼻涕精,往我們身上蹭鼻涕嗎?還是跟蹤别人找機會用鼻涕蟲偷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