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現在問詹姆他最崇拜的人是誰,他一定會義無反顧的回答,“麥格教授。”感謝麥格教授不在學校(雖然原因很殘忍),感謝麥格教授把這節課空了下來...總之,詹姆正悄悄調整着身形,努力半躺着擺出一個帥氣些的姿勢。
坐在他病床前的莉莉也不太自在地找着事做,“我記得你蠻喜歡吃蘋果吧?”莉莉朝詹姆病床頭的果籃伸手。
“哦!對,我喜歡。”
“那我幫你削皮。”
“沒事!不用!我用水沖沖就能吃!”詹姆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幾秒後又後悔得漲紅了臉,為了掩飾臉上不正常的溫度他着急地擡手撓頭發,卻不小心又扯到了傷口。
“嘶。”
莉莉見狀立馬起身,“沒事,我給你削就行了,你别動了。”
随着一陣沉重的跑步聲,彼得圓圓的腦袋從病床簾子外探進來,“哦,h...hi伊萬斯。”他邁着步子朝西裡斯走去,“這是學院裡幾個女生要我給你的,額,叫什麼來着,哦,叫慰問品。”
“感謝,我終于不用再當隐形人了。”西裡斯懶懶地抱着手臂,無語又好笑地睨着詹姆和莉莉,“蟲尾巴,這些慰問品你拿走就行,我不需要。”
“詹姆?”簾子外傳來以撒的聲音。
“在這呢。”莉莉率先掀開簾子把以撒招呼了進來,随後她又探頭張望了幾下,“怎麼今天是你帶飯?娜蒂呢?”
以撒一邊把手裡的華夫餅分給衆人一邊無意識地皺着鼻子回應道,“她啊,來的路上遇到熟人了。”
床上還抱着手臂躺着的西裡斯不動聲色地用下牙床的尖牙磨着上嘴皮,認真斟酌着娜蒂亞昨天的話,該如何給萊姆斯道歉呢?這對他來說是個比草藥學還棘手的課題。
另一邊的空教室裡,娜蒂亞和雷古勒斯面對面坐着。她嚴肅地看着用大兜帽擋住大半張臉的雷古勒斯,“如果不是以撒,你是不是打算一直躲着我了?”
然而雷古勒斯還是僵直着背脊不願開口。
“雷爾,我們已經認識快六年了。”娜蒂亞想伸手拉下他的兜帽,但終究還是止住了,“我從沒見你這樣過,我和以撒都很擔心你。”
“我上次和以撒聊得很不愉快。”雷古勒斯終于開口,聲線卻微微顫抖,好像在忍受巨大的痛苦。
“是關于那個人的嗎?”娜蒂亞也不好受,指甲緊緊嵌着掌心肉。
“布萊克這個姓氏正在走向沒落,如果想要複興家族,沒有比這更好的機會了。西裡斯被除名之後,我成了繼承人,這是我的責任,我必須這麼做。”雷古勒斯始終覺得無需在沙菲克兄妹前僞裝,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能理解你的責任。但你知道那個人到底要幹嘛嗎?你也看到報紙了,那麼多麻瓜巫師莫名其妙消失或者暴斃。”
雷古勒斯身形微微顫了一下,很快又穩住了,“不會再有了,對,他說了他有自己的計劃。”
娜蒂亞眉頭一緊,“你見過他了?”
“你不需要知道這麼多。”雷古勒斯猛然站起來,朝門外走去,走到一半又轉過頭,僅僅是遲疑了幾秒後堅定地說,“你們别再來找我了,對我們都不好。”
說完,他就快速走掉了。
等娜蒂亞到醫療翼的時候,莉莉和以撒都離開了,隻有兩位傷員和坐在病床旁的萊姆斯和彼得。但其中一位傷員的臉紅得極其不正常,臉上的表情更是喜氣洋洋。
“Well,讓我來聽聽,莉莉是來看望過你了嗎?”娜蒂亞自然地拉過一張空闆凳。
“對,再猜猜。”詹姆嘟嘴呼着氣,努力平複着心情。旁邊的彼得也配合地捏着病床上的欄杆。
“我猜猜...”娜蒂亞支着下巴說不出個所以然。好在詹姆也不是憋得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