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中,少年掙紮着下了床,周身缭繞的冷氣使思緒清晰了不少,他站在門邊看向空無一人的院子,愣了許久。
“以血肉飼養蠱蟲,就這般不怕毒嗎……真虎啊。”
“休要胡說!劉先生才不是那種陰損之輩!”
“你曉得他什麼?”淩别醞釀了一下,冷哼出聲,“呵,你算他什麼人?”
“滾出去!”
一時間,兩種聲音擠在同一喉管裡發出,時而尖利,時而沉悶,令人膽寒作嘔。
淩别看出了莫一的想法,但他并不贊成這種近似于賭.博的行為,成了賺得盆滿缽滿,輸了連本帶息虧成窮光蛋。
搞不好之後直接崩盤,大家一起被抓去給扮演當免費苦力。
“讓我猜猜,你對他……”
“你到底是誰?”
“……你的執念。”
“開什麼玩笑!”
淩别細細感受着這具身體的反應,心下暗驚,一時竟不知該不該提醒那人,但很快他便将這種糾結抛到了腦後。
“他啊,隻愛權勢。”
“我知道。”
漲了,肯定漲了。
……
翌日清晨。
“啊。”
“啊——”
劉義單手捧住東宮屹的兩頰瞧了一眼,臉色微沉的看向一旁好似整暇的太子,桌上熱茶冒出的熱氣模糊了視線。
“太子殿下。”
“劉先生有何指教?”
“太醫不是說不能給屹兒吃糖了嗎?”
像是察覺到二人之間的詭異氣氛,東宮屹合上嘴,一手拉住一個。
“疼嗎。”男人大發慈悲的關心了下老王兒子,滿臉不耐。
“屹兒不疼!”
“撒謊。”無視太子怨怼的眼神,劉義心疼的抱起腫了半邊臉的孩童,差人去喚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