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蘊瞪了他一眼,“别想太多,就單純,睡個覺。”
程晏初被時蘊拉着進了卧室,這事程晏初第一次來時蘊家裡,也是第一次進她的卧室,住了十幾年的老房子從外面看起來已經很舊了,但是屋子裡收拾得幹淨明亮。
窗前有個書桌,書桌側面的牆上有個照片牆,是時蘊從小到大的照片。程晏初站在桌邊,從下往上看。
幼年的時蘊圓臉圓眼睛,黑亮的眼睛仿佛會說話,笑起來甜甜的,臉頰邊隐約有梨渦。隻是長大之後,臉頰上的嬰兒肥褪去,梨渦也看不見了。
但依舊是那麼的好看。
程晏初目光凝在時蘊十六歲剛上高中那年在學校演講比賽上拍的照片,白色的襯衫,藏青色的短裙,飛揚的馬尾,那自信飛揚的樣子真的很讓人心動過。
“小時候真可愛。”
時蘊挑眉,“現在就不可愛了?”
程晏初一本正經,“現在漂亮。”
時蘊笑了笑,“什麼時候給我看看你小時候的照片。”
程晏初小時候住在爺爺奶奶家,直到快初中才去的京北,除了學校活動上偶爾拍到的幾張照片外幾乎沒有照片。
他揚了揚下巴,“要脫衣服麼?”
時蘊反應過來,他是問上床睡覺要脫衣服麼。時蘊愛幹淨,程晏初也很潔癖。一般都不會穿着外面的衣服上床。
時蘊身上還穿着睡衣,“脫啊。”
于是程晏初就當着時蘊的面脫了褲子,隻穿一件内褲上了床。時蘊想起四年前,程晏初連換個上衣都要背着她。現在當着她的面脫光也不會紅一下臉,開了葷的男人啊,果然和青澀少年不一樣。時蘊忽然有點懷念十八歲那年會害羞會臉紅的少年程晏初了。
時蘊的床不大,寬一米三五,長兩米,程晏初睡上去略顯局促。他貼着牆角躺下,然後拍了拍旁邊,“不是說一起睡麼?”
時蘊也不跟他客氣,上床躺在了程晏初身邊。
狹窄的小床上,兩個人的身體貼在一起,時蘊心跳加速。她一隻手不安分地落在程晏初腰腹間,撫摸着他結實的腹肌。
程晏初被她摸得沒脾氣,微微蹙眉,“我在你家附近定了酒店,要不晚上......”
時蘊咬了程晏初耳朵一下,“說什麼呢,睡覺,睡覺。”
程晏初大概是真的太困了,抱着時蘊不過片刻就睡着了。時蘊沒忍心打擾他,程晏初一直睡到晚飯做好,時蘊才過來叫他起床。
白老師見到程晏初也很高興,畢竟這也算是程晏初作為時蘊的男朋友第一次上門。白老師聽說程晏初來了之後立刻讓姜明河去了趟菜市場,買了一大桌子菜,比中午過生日吃的還要豐盛。
時蘊忍不住感慨,“媽,不知道的還以為程晏初才是您親兒子呢。”
白老師笑容滿面,“那可不,女婿能定半個兒。”
程晏初歎氣,“為什麼是半個?”
白老師,“不然你親媽該傷心了。”
關于程晏初家裡,白老師也了解的差不多了。除了程奶奶時蘊沒有見過程晏初的家人,用程晏初的話來說,他的人生掌握在自己手裡,未來的一切都是他自己說了算。
晚飯的時候,姜明河拉着程晏初喝了兩杯酒。窗外,風聲呼嘯,大雨傾盆而下。
天氣預報說,台風會在淩晨登陸,大風大雨是在所難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