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輕揉着鑫帝的太陽穴,為他舒緩神經,說道:“溯銘,半月以後是宮裡的賞花季,正好就着那個日子也把妃嫔家的女眷召入宮中開心開心,估計他們娘家人之間也有不少的體己話要說……趁着他們開心,讓他們出出血,給前線分分憂……你覺得如何?”
銀煙璃微微眯起眼睛,眼中有些算計的精光,鑫帝看了她片刻,微微沉吟,假裝嚴肅的說:“嗯,看來賢娘娘還真是我的賢内助啊!之前把你錢财拿走的事情,看來你還是不平衡!現在想用這種方式出氣是不是?看我怎麼教訓你!”
說罷輕輕拍了拍銀煙璃的屁股,銀煙璃臉色又是一紅,小嘴撅起,很是不滿,放在鑫帝太陽穴得手往下滑,狠狠拽了拽鑫帝的墨發,鑫帝假意痛呼,攥着銀煙璃的小手,輕輕咬了一口:“你這個小壞蛋!”
似乎是怕再有什麼風波會引火上身,這半個月準備賞花宴倒是再沒有麻煩找上銀煙璃,她也樂的清閑,每日除去清晨各宮的問候,拜訪一些妃嫔,便是和殷芳璃學習治理後宮,以及準備賞花宴的事宜。
淑妃那裡自然也是去求教的,隻是三次去,有兩次都是淑妃身體不适。銀煙璃雖然知道這是給下馬威不想放權,卻依舊風雨無阻的定期拜訪,左右這後宮也是閑來無事,時不時地還調制一些藥膳等送去淑妃的宮裡,隻是究竟最後吃還是沒吃,就不得而知了。
整個宮裡都是欣喜的氛圍,就連鑫帝臉上也時常帶笑。
隻是他貌似近日也是政事繁忙,後宮鮮少踏入,來了兩三次,也就是在幾個妃子處坐坐,然後回到銀煙璃那裡休息,惹得不少人眼紅。饒是如此,宮裡竟是還傳聞,這新來的皇貴妃怕是也不得皇帝的心意,要不怎麼這麼快就失寵了?
銀煙璃也不在意,流言止于智者,這種事情,就當聽不到便好,她每日閑暇時間不是看看醫書,便是上手做膳食,忙的不亦樂乎。
身邊的曉春有些不樂意,常常勸她對皇帝要上點兒心,終于是有一天把銀煙璃說煩了,瞪着眼睛說:“哎呀,争寵又不是一兩天的事兒!你比我還着急?要不你去陪着?”
曉春一聽,眼圈就紅了:“小姐怎麼這麼想我呢?奴婢,奴婢是按照老夫人囑托的,怕是小姐以後不幸福,沒有人養老送終……我……我要是但凡有歹心……”後面的話沒說出口,就讓銀煙璃一個米團子堵住了嘴。
“瞎說什麼呢?”白了她一眼,“你和姐姐,對我最好了!隻是這種事情強來不得,你還真想讓我做個紅顔禍水啊?”說罷,自己心裡也是一個愣怔,對啊,紅顔禍水……這皮相,不用是不是太可惜?
“嗯,□□……嗚嗚……無甯白了!”點點頭,吞下米團子,回答的還嗚嗚咽咽的不清楚,逗得銀煙璃笑起來。
賞花宴的名單定了下來,給各宮的主位遞了過去,結果沒兩天,淑妃便前來拜訪,兩人行過禮,寒暄了片刻,卻有了短暫尴尬的停頓。
銀煙璃自然知道這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就等着她的下文,既不送客,也不客套,這淑妃最後還是憋不住了,笑盈盈的說着:“賢妹妹,其實,這次來,姐姐是……是有事情想要和你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