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懷景扭動着手腕和老腰,練了一下沒把他累趴。這好在是原身有點基礎,如果是上一世他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身子,不得當場昏厥。
原身在之前公司的地位别說學習舞蹈,練習室都進不去,一些基本功還是他半夜偷偷在陽台練習的,重心很穩當。身體素質很是不錯,也可能是平日打雜練出來的。
踏入房間的瞬間,雲懷景的神經立刻緊繃起來。他敏銳地觀察周圍環境,擺設依舊如故,風水局完好無損,法器也靜靜地擺放在原位。
但整個房間卻彌漫着一種詭異的靜谧,空氣異樣黏膩,每一口呼吸都需要耗費更多氣力。
“魂靈柳靈,九竅皆明,外具四象,内全五行,形速現速,現真形事!”
随着咒語說出,一道道幽暗的身影在房間四周的牆壁上迅速掠過。
每當雲懷景試圖捕捉時,它們便如同煙霧般消散,轉瞬間卻又詭異地出現在其他地方。
最後,那些影子彙聚成一道完整的人形,矗立在雲懷景身後。
空氣中驟然彌漫起一股冷冽的氣息,“不要礙我事。”
雲懷景不動聲色,他無視那威脅的語氣,悠然自得地靠坐在椅子上。
眼中閃爍着挑釁,語氣戲谑道:“我說今天怎麼感覺濕氣這麼重,原來是‘河神’不請自來,光臨寒舍。”
被稱為“河神”的存在雙手交叉抱于胸前,以一種高高在上的姿态直面雲懷景,傲慢地說道:“既然知曉我的身份,還不快快跪拜?”
正當河神準備坐到床邊,以接受對方的跪拜時,一顆香灰子彈呼嘯着劃過他的身下。
對面的人語氣冷漠又嫌棄:“走開,别弄濕我的床。”
河神面色挂不住,語氣中帶着幾分反駁:“我并未招惹你,為何你總是阻撓于我?”
雲懷景悠然地用槍支撐着腦袋,嘴角勾起一抹輕佻的笑意:“因果輪回,自有報應。其他人的閑事我懶得管,但你…早就該歸入輪回之列了吧?稱你一聲‘河神’不過是給你面子,靠着吸取活人的精氣來修行,說到底,不過是個鬼怪罷了。”
雲懷景心中早已懷疑,他們從一開始就未曾真正脫離過幻象的束縛,如今看來,果然都是真的。
“那是他們欠我的。”河神不屑一顧地回應,“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吧,自己都一身麻煩還來多管閑事。”
聽到這話,雲懷景心裡好像有什麼東西被掀開了。他的眼前閃過幾個模糊而短暫的場景,但轉瞬即逝。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雲懷景搖搖頭,擡眼又說道:“但他們幾人并未欠你什麼,若你再擾亂生靈,休怪我手下無情。”
“那就拭目以待吧。”
河神冷笑一聲,身形逐漸消散在空氣,隻留下那充滿挑釁的話語回蕩在屋内。
緊接着,屋外突然傳來一陣刺耳的尖叫聲。
雲懷景開門查看,正巧看見王梓面無表情像白天在客廳演播室的桌子上起舞。
他雙目空洞無神,像被某種力量驅使着做出各種扭曲詭異的姿勢。一旁的楚新癱坐在地上,臉色蒼白,顯然被得不輕。
隻見王梓跳的越來越起勁,彈幕也從欣賞變成疑惑。
【啥玩意,跳一天了。我上班他在跳,現在都要睡覺了還在跳】
【這真是祈福的嗎,怎麼看着像中邪的】
【他在幹嘛,把這裡當彩排現場嗎?】
【怎麼感覺他越跳臉色越不對,跟鬼上身了一樣】
雲懷景走過去喊了他幾聲都沒反應,一直在機械地重複舞蹈動作,看來是被控制地很徹底。
他看向鏡子,卻見到裡面的王梓突然擡頭,對着他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雲懷景無奈歎氣,這“河神”并非尋常鬼怪,收了便能了事。
它介于精怪和地仙之間,吸了怨氣卻又受了人間的香火,倒是不好辦。
雲懷景走到那面練功鏡前,将一張黃符緊貼在冰冷的鏡面上。
他口中念動咒語:“辟除陰鬼,保命陽精,邪氣不入,真氣長存,依吾指教,急急如律令攝!”
瞬間,一聲嚎叫而過。
平光的鏡面就此四分五裂,碎成無數片,每一片都映照着王梓詭異的舞姿。
失去了壓制,王梓瞬間感到一陣虛弱,身體不受控制地向後倒去。
“啊!”
他驚呼一聲,重重地摔倒在地,這一跤讓他徹底清醒過來。
“你們怎麼在這?”
“你剛剛跟中邪似的,好在導遊把你救下。”楚新一旁解釋道。
王梓對之前發生的事情毫無印象,隻記得自己打算多練習一會兒舞蹈。
再回過神來時,就看到雲懷景站在自己面前,然後自己就莫名其妙地摔了一跤。
他心中不禁生出怨念,暗想:救個鬼啊,這一看雲懷景就是災星。
“我在練舞呢,剛剛一直好好的。你們一來我就摔了,别是你們跑來故意打擾我練舞吧?”王梓沒好氣地指責道。
“怎…怎麼可能呢!王梓哥就愛開玩笑”楚新聞言,眼球一轉,還真讓他說中了。
他出來就是想找茬,不想明天王梓出盡風頭。隻不過也沒想到會看到這麼詭異的一幕。
雲懷景冷冷地瞥了王梓一眼,丢下一句“蠢鈍,不識好人心”便轉身離去。
王梓聽到這話,氣得臉色鐵青,剛要追上去理論,卻路過那面碎裂的鏡子時瞥見鏡中的自己蓬頭垢面,滿臉憔悴,像鬼一樣。吓得他一個激靈,
第二日的舞蹈錄制如期進行,嘉賓們在離海邊的一塊空地。
為了增添氣氛,導演組還準備了不少篝火和傩面,設了祭台擺滿鮮花水果,美其名曰祈禱。
就連各嘉賓的妝發也是一顧大祭司味。
器樂一響,嘉賓們順着前日學習的姿勢齊舞。節目組也沒有食言,真的給王梓單放了好幾個機位。
【哥哥的腰不是腰,是勾人的彎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