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哥,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夏日炎炎,幾個少年滿頭大汗地頂着椅子站在教室門外,一臉渴望地注視着窗戶裡晃頭晃腦的風扇和18度的空調。
“燕問雨把門都鎖了,問我有個屁用,”高高白白的少年頭發濕哒哒地貼在臉上,長指抓着座闆,越說越暴躁:“到底誰他媽教你們中午去給薛殷車胎放氣的?!!傻逼啊!不知道這種事情放學才能做??而且拔個氣拴需要四五個人一起嗎,你們是不是純純有病?!”
幾個人你看我我看你。
“秦天柱說是你讓我們去的。”
秦天柱縮了縮脖子。
“齊哥你也知道,我放學了要準時回去吃飯的,薛殷天天那麼晚回去,我沒法幫你拔氣拴。”
“那你就滾回去吃飯,我自己能搞他,和你有個屁關系!”
“我覺得不行。”
秦天柱嚴肅地拒絕他。
“我不能太沒有集體榮譽感。”
齊舒玉歪着頭,扣在座闆上的指尖用力到發紅,面目猙獰,聲音從牙縫裡擠出來:“秦天柱你他媽就是來害我的大傻逼!”
“噓——别吵架啦,齊哥,”有人慌張又有些驚喜起來:“班長檢查完回來了!”
齊舒玉瞬間止聲。
他眯起眼,見走廊樓梯口有個人高馬大的東西慢慢走下來,姿勢很是裝逼。
少年清咳一聲,脊背瞬間挺直,目視前方,仰起天鵝頸小聲叮囑:“别說話,一會兒跟着他混進去。”
來人越近,
齊舒玉的頭擡的越高。
在那人停下腳步時,
正好一眼望進混血兒似的深目之中。
齊舒玉惡狠狠地瞪回去。
媽的,
這傻逼也一點都不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