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什麼、什麼打打打打情罵俏呀!”
少女臉上冒出紅紅粉粉的熱氣,像被紮破的氣球慢慢縮小到差點暈過去。
齊舒玉背上一滋溜的毛通通炸開:“周長明!!你再亂嚼舌根小爺我撕爛你的嘴!!”
周長明眼底老奸巨猾的笑明晃晃地溢出來:“怎麼不叫哥了?”
“有意思?”
傅紹歸眼角輕輕一瞥。
周長明吞咽一口。
“呃——師兄,那我先回房修煉了。”
他閃得快,影子一溜煙兒就出現在了二樓,腳尖動了動,毅然決然朝着十号間相反的地方而去。
角落房間裡很快傳出噼哩乓啷的聲音。
沒過一會兒,
小混混模樣的修士就臉上青紫地被踹了出來。
“周長明,你不是跟齊舒玉那個廢物穿一條裆了麼,繼續穿呐!”
“好你個郭瑞,你敢打我?!論道大會之後我再找你算賬!”
“别等了,我現下就在你面前。”
“真是不巧,我眼裡這會兒可看不見你。”
“難怪你跟錯了人,原來是天生眼疾。明明你師尊和師兄都在門内獨來獨往,你倒好,跟着沒用的千鳥閣瞎摻合。”
“郭瑞你他媽狗叫什麼呢?!”清冽的靈力蜿蜒四散:“常廣舔祝嶽明都舔成什麼樣了你自己心裡沒點逼數?我他媽倒要看看你就結了個金丹能讓你們榭水亭多牛逼!”
“齊舒玉,我看以你現下受了傷的腦子,也未必趕得上我這個雙靈根,我再天賦不及你,結丹也隻不過用了五十年。”陰柔怪氣的嗓音冷哼一聲,慢條斯理地從房間裡走出,靠近欄杆一望,蒼白萎靡的臉上神情瞬變:“……大師兄。”
雲歲鴻嗯了聲,不辨喜怒道:“潛心修煉。”
郭瑞頓時溫順得像隻套上繩索的羊,規矩地作了一揖:“是,大師兄。”
他飛速退回房去,
‘啪’地一聲将周長明關在門外。
周長明悄悄爬起來,沖他師兄讪笑一聲,捂着臉在廊道消失了個幹淨。
齊舒玉一腳踩在椅子上,要多氣勢就有多沒形象地一掌輕拍在桌子上:“哼!郭瑞那個狗眼看人低的東西,不得好死!”
上官玲珑粉粉的嘟嘟玻璃唇一撅:“師兄,你這樣說郭師兄,一點都不善良,玲珑不喜歡。”
玄衣青年目光劃過少女豔若桃李的面容,不知想到什麼,眼底怒氣忽然化作一絲羞澀:“要、要你喜歡!”
上官玲珑點點頭。
“既然師兄想要玲珑的喜歡,就不能再說這種話了。”
齊舒玉:“……”
媽的,
喜歡到傻子了。
他把腳收起來:“聊差不多了,回去玩你的泥巴吧。我們大老爺們要修煉了,後天還要去一展雄風的。”
少女兩條細長烏黑的眉蹙起:“那我們不去找薛哥哥了嗎?”
齊舒玉一臉問号:“美女你有沒有搞錯,我們才吸了堆毒氣當完英雄回來,這會兒又要出去?救人救上瘾了是吧?不去。”
他擺擺手。
“那小子又不會有事,找他幹嘛,一會兒自己回來了呗。”
少女眼底閃過的一抹神色被潋滟水光擋住,咬着唇看了青年半晌,聲音嬌氣地重重哼了聲:“齊師兄不去算了。”
她跑到雲歲鴻身邊,扯着他的袖子道:“那大師兄陪我去。”
“我不允許!”
不用雲歲鴻開口就能猜到他肯定會答應的齊舒玉也擠過來,心中冒出絲絲無名之火,一把搶過被上官玲珑扯着的袖子抱在懷裡,隔開兩人道:“他自己知道危險還往外跑,沒事找事。”
“薛哥哥不是那種人!”
“他就是!”
玄衣青年狠狠咬着後槽牙。
死綠茶都暗戀這個拜金女十年了,
不是喜歡沒事找事是什麼?!
他俯視着少女眸底刺眼的不服氣,将一旁好整以暇看戲的陰險男也拉下水用來PUA她:“你問問傅紹歸,看他是不是也覺得你無理取鬧,有這麼多時間往外跑,不如好好修煉去!”
俊雅修士挑了挑眉,
一副沒想到他能說出這種話的表情。
少女眼眶紅了一圈,我見猶憐道:“傅師兄是好人,當然也會和我一起去找薛哥哥。”
薛哥哥。
薛哥哥。
我呸!
齊舒玉已經看到頭上全是在跑酷的山羊了,怒道:“喂!傅紹歸你倒是說句話呢!反正昨晚上我們去找你時,姓薛那小子可是把我們攔下來了。”
狹長眼眸似不經意間掠過青年略顯猙獰的眉目。
“你的想法倒是不難猜,”傅紹歸冷冷哼笑一聲,雙手環胸語氣淡漠道:“不過我也對師妹有言相勸。薛師弟,不過是外門弟子罷了。”
上官玲珑一臉被傅紹歸shock到的樣子,像是初見世間險惡的小白兔,淚水決堤:“不——不要!”
玄衣青年得意洋洋地胸膛挺起。
“看吧!連傅紹歸的意思也是沒必要找他,你趕快回你客棧去,别出門了。”
頓了頓。
他接着男友力爆棚地叮囑道:“還有,這兩天别亂喝水亂吃東西聽到沒?尤其是邱姗姗給你的。”
齊舒玉一目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