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卡心中一直很疑惑,克林亞是用了什麼辦法才會使天離開他。現在看來……天的離開并不像表面那麼簡單。雄父雌父被鎖的實驗數據,霍斯.卡羅爾的驗屍報告,活體人偶,雄蟲獵殺案,缺少關鍵線索,斯卡還無法将他們全部聯系起來,但他敢肯定,一定與他有關!
天冷不丁聽到斯卡的聲音,脊背一僵,緩緩轉過身。他抿了抿唇,眼神閃爍,說:“沒什麼,就……内急……”
斯卡視線落在天臉上的傷口上,眉心一蹙,手剛要擡起來,又強行被自己壓了回去。在雌蟲向他坦白秘密之前,他絕不給好臉色。
他偏了頭,視線落在天腳邊,說:“那是什麼?”
天裝傻充愣,低頭看了眼地上,演技十分稚拙,說:“……額……是垃圾……對!雄主,是垃圾呀!!雄主,我方便完了,我們回去吧。”
天的兩聲雄主,叫得斯卡臉色稍稍緩和了一些,但他沒有走,而是說:“丟下雄主,自己跑掉,天.喬爾斯上士,你覺得你的雄主一點脾氣也沒有,這麼輕易就能讓你回去??!我要懲罰你,讓你長長記性。”
天腦中閃過一隻遍體鱗傷的雌蟲,趴在地上喘息的畫面,他瑟縮了一下,往後退了半步,卻很快止住了。他現在是斯卡的雌侍,根據雌侍守則,雄主要怎麼罰他都是可以的。雄蟲骨子裡比雌蟲更喜歡暴力、血腥,雌蟲守則裡有教過該如何平息雄蟲的怒氣。
天不想惹斯卡生氣,立刻用骨翼卷了個被折斷的桌腿,遞到斯卡面前,明明很害怕,卻說:“請雄主責罰。”
斯卡怔了一下,這些帝國的東西是誰教他的天哥哥的?
他轉念一想,就知道是誰了。
克林亞那個混蛋!!
還在藥艙裡泡着的克林亞突然打了個噴嚏,他揉了揉鼻子,不知為什麼感覺到了一股惡寒。
誰在惦記他……克林亞覺得心裡有些發毛,這感覺太TM地熟悉了。
斯卡接了木棍,用精神力彈飛了一隻爬牆偷拍的雌蟲記者。他随手扔了木棍,惡狠狠地說:“這種,我不喜歡。”
天面無表情地看着斯卡,眼神裡藏着惶恐。在帝國各地輾轉時,他見過很多很多次被雄主打得偏體鱗傷的雌侍。他其實很怕疼,可他覺得斯卡跟别的雄蟲不一樣,不會打他……隻要他成為了斯卡的雌侍,就絕對……絕對……
天想着想着,眼眶就紅了。斯卡要打他,而且是要狠狠打他。
他捏緊拳頭,才穩住聲音,問:“雄主,那您喜歡什麼樣的,我……我去準備。”
斯卡微垂着眸子,盯着天,看不清眼底的情緒。過了一會兒,他才說:“吻我。”
腦中播放着各種血腥畫面,各種作案工具的天:“?????????”
他懷疑自己幻聽了,又問了一遍:“雄蟲,您剛剛說要怎麼懲罰我?”
斯卡微微低了低頭,鼻尖幾乎貼到了天的鼻尖,神情很冷,眼神很兇,語氣很吓蟲,說:“罰你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