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會時我們早就簽有協議,會員有義務參加俱樂部周年活動。”客廳中間的鬼面具女人鎮靜說道:“今年我們的周年活動由一位慷慨的老先生全權策劃,付出了十年來的最高價,我們當然歡迎。”
鬼面具女人說完一笑,又道:“我們的活動還在繼續,現在開始比賽,看誰喝得最多,喝得最少的會員可是會受罰的哦。”
路二太正捂着胸口強行忍住惡心,聽到這句話一驚,原以為會有會員反對,但不料當裝滿小湯盅的推車再次被推出來時,會員們争先恐後地捧着喝了起來,似乎還有點興奮。
路二太一愣。她入會沒多久,當然不知道會員們對新奇惡心事有多麼興奮,這時發放小湯盅的黑袍女人用手碰了碰她,她回過神,捧起小湯盅,為了不違約,隻得強壓惡心喝了幾口。
與她相反,溫太倒是一仰而盡。
剛放下空碗,突然注意到鬼面具女人手中多了一枚精巧的打火機。
溫太向來對危險有種奇異的直覺。
若無其事地放下小湯盅,謊稱尿急,踩着高跟鞋朝衛生間走去。
關上門,溫太脫下高跟鞋,跳上窗台,抱住窗外的水管,踩着凹凸牆沿,一點一點繞到了走廊上。
入會兩年的溫太早已把這棟樓的四面摸得清清楚楚,小到走樓梯的話需要走多少步到達這間房間,這樣遇上全樓停電她也不會慌張,大到如果翻窗逃亡的話從哪邊逃走的機會更大,遇上警察查封也不怕。
溫太手腳靈活,身段靈巧,很快就順利地跳下走廊的台沿,沖進了電梯……
就在這時,兇險的事情發生了。
鬼面具女人将打火機高高舉起,“各位,這是你們在我們俱樂部最後一次喝湯。購買我們十周年紀念日的貴客還以一座海島的代價買下了你們的命。”
懵逼的衆人大驚失色,連驚呼高罵都來不及,扔下湯盅就着朝房門狼狽逃去。
一片混亂。
數隻打火機全被打亮——除了鬼面具女人手中的打火機,所有黑袍女人手中的打火機紛紛點燃。
牆面、家具、茶幾等處早已被預先灑上易燃油,打火機扔落這幾處之時,火焰騰地燃起。
又有數十隻燃i燒瓶扔出。
煙霧彌漫,烈火蔓延。
剛剛還一片歡騰氣氛的客廳響起了恐懼尖叫、哭聲,數人拼命捶打早已反鎖的房門,還有數人攀上窗戶,孰料向來一扭就開的窗戶全部鎖死。
鬼面具女人和黑袍女人們迅速脫掉外穿的黑袍,露出一身專業消防服,能抵抗超過2000度的高溫。
她們戴上專業消防頭盔,站在房間一角,冷冷地看着哭天喊地救命的會員們。
恐懼憤怒的會員們原本想撲過來找她們算帳,可卻被她們齊齊揮出的火把吓得頓住了腳。
火勢漸大,煙霧嗆鼻,就在會員們絕望地癱軟在地時,一道清亮的聲音出現在房間裡,“這裡好熱鬧啊!原本想再等等的,讓你們這群壞了心肝的家夥多嘗嘗恐懼的滋味,但,算了,省得誤了我的事。”
鬼面具女人飛快掏出手i槍,驚懼地四處張望,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有非會員混進來?還是在這種時候?
“别找了。”一柄精巧的銀色消音手i槍抵住鬼面具女人的後腦勺,“我就在你身後。”
其他穿着消防服的女人迅速驚恐四散。
一個身穿緊身黑色T恤和牛仔褲的長辮女孩,正笑盈盈地用槍頂着鬼面具女人的腦袋。
“你、你是怎麼進來的?”鬼面具女人顫聲問道。
這個長辮女孩既不穿防火服,也不戴防火盔,卻泰然自若地站在火勢變大的房間裡。
“你、你是誰?”有穿消防服的女人大叫着問。
長辮女孩并不搭理她,對着鬼面具女人的腦門就要扣動闆機,冷冷道:“說,路多樂的暗室到底在什麼地方?”
鬼面具女人雖被指着腦袋,卻有着極專業的素質,“不好意思,客戶的信息是機密。”
“既是這樣,那你就先去地下等他吧。”長辮女孩就要扣動闆機,其他消防服女人驚恐地再次退開。
可讓人意想不到的是,就在鬼面具女人閉眼的刹那,被長辮女孩一腳踢到了火焰正竄起的角落裡,鬼面具女人大驚,想要逃出,長辮女孩又一腳将她踢回去,扣響闆機,嗖地一響,一顆消音子彈穿透鬼面具女人消防服,令人震驚的是,就像冰遇到火溶解成水一樣,消防服突然化為無數碎片從鬼面具女人身上落下。
火焰迅速包圍鬼面具女人,頓時燒成了一個火人。
鬼面具女人痛聲慘叫起來,哀嚎震天,即使隔着消防盔,所有人都能聽到這驚悚的叫聲。
“好了,輪到你們了。”長辮女孩看向消防服女人們,聲音不大,卻能清晰地通過消防盔傳到她們耳朵裡。
一個膽子最小的消防服女人突然尖着聲音喊道:“就在、在路多樂位于長明山的私家别墅的遊泳池下。”
“遊泳池下?”長辮女孩自言自語着,“難怪我找不到,原來隔着一池水……”
長辮女孩快步走向房門,掏出電子鑰匙,在匙孔轉動一下,房門開了,一股清新的空氣迎面而來……
第二天,各大媒體頭條——高樓神秘失火,3死12傷,包括多名本城富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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