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同情他,想幫助他。
但他不會需要她的同情,更不需要她的幫助。
她什麼都做不了。
她能做的,就隻有遠離。
讓彼此在安全的距離裡。
一個月後,她拖着沉重的行李箱從機場回來。
滿臉憔悴,滿臉疲憊,有種身心疲憊之感。
這次可謂九死一生。曆經戰火紛飛的戰場,幾次徘徊生死邊緣,每天與炮火、血腥、哭喊作伴。
她甚至做起臨時護士,照顧受傷的孩子與傷員,以照顧孩子為主。
不是她對孩子多有愛心,而是她更清楚如何照顧受傷孩子,清楚可能發生在孩子身上的并發症。
多年前她還在格拉斯星最大訓練場受訓時,曾被派往病毒肆虐的第六區。
無數喪屍行走在大街小巷,見到活人就咆哮着撲過去,咬住活人的喉嚨,一分鐘後,活人就變喪屍。
她和數十同伴拿着沖鋒i槍,從吉普車上沖出,沖到張牙舞爪的喪屍們身前。
他們戴着頭盔,瘋狂地舉着沖鋒i槍,肆意橫掃。
可掃蕩十幾小時,也無法将喪屍消滅幹淨。
整個第六區成為血腥的修羅場。
大火熊熊燃燒,炮火不斷,濃煙滾滾,喪屍的咆哮聲從未停過。
那年,她是這群特派員中年齡最小的一個,隻有十二歲。
因救一個小夥伴而受傷,她臨時從前線調往醫療所救助傷員。
在那裡她成為救治兒童的護士。
從導師那裡學到不少救治兒童的方法,當然對兒童最有經驗。
她這次在中東戰場救治不少兒童,收獲了滿滿的善意與謝意。
但遺憾的是,當她的任務完成,她不得不離開,不管有多麼不舍。
坐上出租車,無心欣賞車外風景,她拿起手機查詢銀行賬戶。
回到現實生活,當然首要關注查生活費到賬沒有。
這次飛中東的機票費、生活費上頭提前打給了她,但已被她花得精光,現在是查這個月的錢到賬沒。
剛打開招商銀行APP,就聽到嘀一聲,一個微信消息進來。
羊角辮發來的:“星姐,你下飛機沒有?我剛搬到新房子,原來的沒法住了。我馬上把新地址發你。”
她狐疑地回複:“怎麼突然要搬家?那個房子很便宜啊。”
羊角辮秒回:“你那老情人總來騷擾我,我煩透了,也不想你回來後做壞事,就幹脆搬家了。”
老情人?她愣了一下,發一個問号過去。
羊角辮回複:“就是他了。他現在可不得了,聽說正在拍一個什麼廣告,很多狗仔圍着他轉。他最近常來,我就倒黴了,一出門就有許多閃光燈,還上了最近的娛樂新聞,幸而把我的頭像拍得模糊。”
她握着手機,不知該如何回應。
又聽得嘀的一聲,羊角辮把新地址發來了,還附上一句:“這個地方很隐蔽的,他鐵定找不到。”
可她剛下出租車,拖着沉重行李箱,在一個狹窄巷子沒走兩步,一個高大陰影就豎立在她眼前。
還沒等她有所反應,她就被他用力拖入懷中。
他緊緊抱着她,把頭埋在她的肩頭,急促的喘息萦繞她的鼻尖。
她忽然有種窒息的感覺。
連抱着她的他的手臂仿佛都傳來灼燙的感覺,讓她全身發燒。
而且是一下子發燒起來。
“你這個沒良心的,讓我找了好久。”他的兩條手臂如鐵鉗般摟住她。
“你……”她正準備說話,卻被他猛地堵住了唇。
他從未這樣霸道而兇狠地吻住她。
狠狠地。
用力地。
幾乎把所有的力氣都用來吻她。
她被吻得節節後退,他步步緊逼。
她被逼退到牆角,他如獲至寶,吻得更加兇殘。
她的嘴唇被他吻腫、咬裂、深深吮吸。
他的生理反應極其強烈,她隻覺被一塊滾燙烙鐵緊緊貼着。
好不容易松開了她,他在她耳邊喘着粗氣,似乎有什麼就快克制不住,“我想和你結婚,和你做ii愛,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