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冀輕輕的給他吹着傷口,上過藥換了新的紗布,細心的包紮好。
“這怪物的爪子上究竟有什麼啊?上了這麼多天的藥都不見好。”
這類似賭氣的話語,惹得江北熹又笑,他心情大好,輕聲道:“我真沒事了,不用擔心。”
沈冀在一旁将紗布整理好,纏繞在一塊找地方好生的放了,又重新坐回床邊。
看江北熹還是一副笑盈盈的樣子,微微一怔,有些奇怪,疑惑道:“那怪物沒傷到你腦子吧,笑什麼呢,受了傷還笑。”
說罷,沈冀便拉進和江北熹的距離,小心翼翼的觀察着江北熹,微微歪頭,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試探着開口:“師兄……你不會是傷到了腦子,傻了吧?”
“嘶……我怎麼剛一醒你就要來和我拌嘴,我好着呢,你可盼我點好吧。”
江北熹心下無奈,歎口氣,捉住那隻在他眼前亂晃的手。
沈冀将手抽回來,喃喃道:“那你笑什麼?”
江北熹微微一笑,心情不知道有多舒暢。
“我就是想啊,我照顧你那麼多回,這次終于輪到你照顧我了。”
沈冀聽了也沒想到是因為這個,看江北熹興緻好,也跟着歪着頭打趣:“哦?那大師兄……師弟伺候的你可還受用?”
江北熹點了點頭,調笑着,故意拉着長音道:“哎呀,受用的很——這傷能讓你伺候我一回,我怎麼覺得還有點值呢。”
這混不吝的話語,又恢複了平時的樣子,沈冀也被他這樣逗得開心,方才那點不愉快早就煙消雲散了。
“說什麼呢?哪有人覺得受傷值當的?”
江北熹笑笑,故意拿腔拿調:“不!可值了!等我傷好我要告訴張貼公告,大肆宣揚,師弟你是如何盡心盡力照顧我的,讓全門派都歌頌你的事迹!”
沈冀聽了這話,總算是笑了出來,也開玩笑道:“師兄若是真是這樣,我一出門就要找地縫鑽了。”
江北熹也不讓話掉在地上:“是嗎?要不要師兄幫你找找?或者師兄教你遁地術吧?”
沈冀笑着端起粥碗,笑着答道:“好了,師兄先把粥喝了,都好幾天沒進食了,光靠靈力撐着可不行。”
江北熹看着那碗粥,又看看小師弟,眼珠子一轉又有了主意。
“哎呦——”江北熹一邊痛呼一邊往床頭靠,“這手臂疼的擡不起來啊。”
某人恃寵而驕,又耍起無賴來,本來沈冀看江北熹這幅樣子,還以為他又是哪處傷口崩開了,又一看江北熹的神情,見他壓不下的嘴角,便知道這人又不正經了。
沈冀挑了一塊江北熹沒有傷的地方,輕拍了一下,道:“少裝了,演技那麼差。”
江北熹被揭穿了,也不覺得尴尬,反而嘿嘿一笑,繼續用讓人一眼就看破的演技繼續裝。
“哎呦——真疼,擡不起來,吃不了飯了。”
沈冀:“……”
沈冀忍笑看了一會兒,沒個反應,江北熹便更加得寸進尺,痛呼聲越來越大。
沈冀忍無可忍,憋笑問道:“那師兄想如何?”
這句話正問到江北熹心坎裡,連忙蹙着眉頭,本眯着眼睛,作出很難受的樣子。
“恐怕得人喂。”
話音落,屋裡一片寂靜,半晌,沈冀也沒個回應,江北熹心道不好,睜開了眼睛,看見小師弟低頭不語,看着那碗粥。
江北熹心裡沒底,怕又給人逗急了,人家又不理自己了怎麼辦,連忙開口找補。
“其實我自己來……”
“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