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便要再次前往瘴雲山,青淩閣的靈獸去搜尋了些許時日才有的消息,這幾個月,瘴雲山竟一點動靜都沒有,也不知道靈劍派下一步還會有什麼動作。
幾天前,門派傳來的消息說是命案愈演愈劣,現在隻是派弟子堅守已經防不住了,需得多加人手過去,明顯是想轉移目标,可越是這樣越是不能亂了陣腳,所以前往再次瘴雲山事不宜遲。
江北熹收了劍和沈冀并肩走回寝居,一路上江北熹心系着明日的事,平時嬉皮笑臉的樣子現今事一份也瞧不出來,如此冷漠的氛圍,讓沈冀好不習慣。
沈冀率先開口:“師兄怎麼神色那麼凝重?在擔心明天的事嗎?”
江北熹見沈冀一臉的擔憂模樣,便收了思緒,微微一笑,道:“嗯,畢竟一個月沒練,都有些生疏了,明日那種大事畢竟不能疏忽。”
聞言,沈冀默了一順,随後說道:“師兄做了門派大弟子那麼多年,門派的劍法早就爛熟于胸,即使一月不練,也耽誤不了什麼,明日定不會出錯的。”
江北熹詫異的看着沈冀,對上沈冀那雙明亮的雙眸,心想着今天這小孩兒嘴怎麼這麼甜。
心裡這麼想着,剛想問出口,沈冀又開口道:“師兄今日好好休息,千萬不要在自己多加修煉了……你的傷還沒完全好,要注意點,再傷到我可……我可不照顧你了。”
江北熹聽完沈冀說話,低聲輕笑了兩聲,剛還疑問呢,原是小師弟怕自己訓練過頭,傷着身體。
前一陣子,自己嫌一個月沒修煉的自己太生疏,心底一着急,那股倔勁就又上來了,晚上在自己的院子裡拼命的修煉,結果扯到了傷口,多虧小師弟不放心自己,想着來看一眼,正好給撞上了,不然就憑自己那樣練下去,不知道會造成什麼後果呢。
當時本覺得沒有什麼,是小師弟緊張過頭了,本沒當回事,可在沈冀給他檢查傷口時,他隐隐的看到了小師弟眼底泛的淚花,晶瑩的淚花在沈冀的眼底打轉,小師弟忍着情緒幫他檢查傷口,看的江北熹心裡一疼,從那之後就再也不私自加練了。
沈冀聽到江北熹的笑聲,漲紅了臉,也不知道事因為羞赧還是噴怒,猛然擡頭,瞪了江北熹一眼:“你笑什麼?我說真的,你要是在傷到的話,我可不伺候你了,你……你就自生自滅吧!”
江北熹笑着看着氣呼呼的小師弟,剛才心裡的焦慮擔憂全都煙消雲散,又回到了平時賤兮兮的模樣:“讓我自生自滅,師弟你真舍得啊?”
沈冀嘴硬道:“怎麼舍不得?反正我是不伺候你了,你也不聽我說的話!”
說罷,沈冀有點不好意思,見江北熹又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他最讨厭江北熹這個樣子,眼睛裡閃着狡黠的光,臉上寫滿了狡猾,常常三言兩語就把他弄得面紅耳赤,這種感覺真是讓人讨厭死了!
“哎呦~這師弟終究是白養了,現在就說不伺候了,想來修習得了道,還不把我這個師兄忘到腦後去啊。”江北熹笑着說,眼睛微眯,一雙桃花眼中透露着狡黠。
沈冀看在眼裡,氣從心裡油然而生,就是這個樣子,像一隻狡猾的老狐狸!不像好人!令人讨厭!
沈冀憤恨的瞪了江北熹一眼,明明自己不是這個意思,人家非挑輕撿重曲解自己,分明就是故意的,這人怎麼那麼願意欺負人……
沈冀自知怼不過江北熹,盯了一會兒江北熹,見他還是眯着眼看着自己,頭一扭幹脆不理江北熹自顧自的走着。
江北熹見沈冀這個樣子,心道不好,這是真給逗急了,現在要是不及時哄好,後果不堪設想。
江北熹也不端着了,三步并作兩步的追上去,一下就從後面抱住了。
“你做什麼?”沈冀背着突如其來的親密舉動吓着了,劇烈的掙紮着。
江北熹笑着把人抱得緊緊的,說道:“師兄錯了,師兄就逗逗你,别生氣了。”
江北熹嘴賤的時候是恨得人牙癢癢,道歉的時候道的也快,江北熹溫熱的氣息噴灑在沈冀耳邊,撓的他心癢癢。
沈冀被他抱了個滿懷,耳朵瞬間紅了個透徹,掙紮了兩下,見掙紮不開,便也不再動了,小聲說道:“你先松開我……”
江北熹嘿嘿一笑,抱得更近了,笑道:“不松,松手了你再跑了,你不理我了我找誰說理去?”
沈冀低聲埋怨道:“誰讓你總是欺負我?”
江北熹聽了他這話又笑:“我哪欺負你了,我就是想逗逗你,我們小師弟最好了,是最細心,最知恩圖報的小師弟。”
“我不喜歡你這樣逗我。”
江北熹無奈笑笑:“我不是故意惹你生氣的,我喜歡你才這樣逗你呢。”
此話一出,兩人皆靜默了,江北熹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呼吸頓了一下,随後懊悔不以。
完了……
這嘴,怎麼就這麼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