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話還沒說完,江北熹就被關在了外面,沈冀幹脆利落的關了門,滿意的拍了拍手。
“師弟,你就讓我進去吧,外面很冷啊。”江北熹不斷的敲着門,試圖扮可憐獲取沈冀的同情。
“回去吧,回去就不冷了。”門内傳來沈冀的聲音。
話說出口,外面久久都沒有動靜,江北熹既沒有說話,也沒聽到離開的聲音。
良久,江北熹才開口,聲音帶了點委屈,也不知道是裝的還是真的。
“你又把我關在外面。”
本身沈冀這次鐵了心了不再上當,可聽到這話還是内心一顫,江北熹跟他表白的時候,他當時腦子一熱,直接就給人關在了外面,面對江北熹的隻有一扇冰冷的門闆,他突然心就軟了。
當時……隻留他一個人在外面,天這麼冷,他也一定很落寞。
與此同時,外面傳來布料摩擦的聲音,想來是江北熹要走了,沈冀突然就有些不忍心,内心猶豫着。
不然就讓他在這住一晚,第二天自己執意送他走,他還能不走呢,何必大冷天的又讓他自己一個人背着包裹回去。
猶豫片刻,沈冀走過去,把手搭在門上。
還沒等用力推開,門外就傳來一聲暴喝:“沒天理啦——大半夜被道侶趕出來了,哎呦,太慘了——”
這聲音可不小,尤其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格外明顯,沈冀被吓了一跳,聽清楚江北熹在喊什麼的時候更加氣憤了,弟子的寝居都離得不遠,這夜裡又這麼安靜,在容江北熹這麼喊下去,他這都要被人圍觀了。
沈冀一生氣着急,一時沒顧上那麼多,想都沒想的就打開了門。
“江北熹!你又胡言亂語什麼?”
沈冀又氣又急,眼眶都跟着紅了,憤憤不平的看着江北熹,門外坐着撒潑的江北熹看準機會,一下子帶着行李就竄進了門。
“嘿嘿嘿,别氣别氣,我這不是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嗎?”
看着江北熹剛才那個樣子,就像是一個不講道理的老賴在那撒潑,沈冀看着他氣不打一處來,真後悔剛才怎麼還替江北熹可憐了兩秒,江北熹這樣的人,真的是十分狡猾,讨厭死了。
“誰讓你進來的?出去!”
這話對江北熹可沒有一點兒威懾力,進門之後立馬快速的落了鎖,不讓沈冀再有突然趕自己出去的機會。
江北熹進了門也不管沈冀這些話了,直接忽視沈冀的冷言冷語,走到沈冀跟前,看着沈冀被氣的皺眉的樣子,覺得心裡歡喜的緊,揉了沈冀兩把臉,又迅速在人的臉上親了一口,道:“嘿嘿,謝謝寶貝,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把我關在歪頭。”
占了便宜的江北熹自己不然多待,親了一口之後,就一溜煙似的帶着行李竄進屋,沈冀想踢他一腳都沒夠到。‘
沈冀無奈跟着進屋對江北熹喊道:“今夜就留你一晚,到了明日你趕緊走。”
江北熹在屋内迅速把行李安置了,一邊收拾一邊說:“我是憑自己本事進的屋,我可不能隻待一天就走。”
沈冀無法,幹脆不在理他,任憑他折騰。
無賴江北熹好不容易賴到了住所,卻發現小師弟不理他了,他又上前死皮賴臉的哄人。
最後沈冀實在是太困,也無暇和江北熹置氣,被江北熹拍着背哄睡了。
于是第二天沈冀睜開眼,依然是那副令他熟悉的場景。
江北熹的懷抱溫暖舒适,睜開眼就是江北熹若隐若現的胸膛,以及一擡眼往上看到的那張英俊的,好看的,但想起昨天晚上的事又有些欠揍的那張驚為天人的臉。
江北熹為了哄沈冀,早膳特意自己做了些沈冀喜歡吃的東西,給人伺候的舒舒服服的沈冀才勉強搭理他了。
兩人就這麼度過大半天溫馨的時光,到了下午竹長老通傳江北熹又被召去議事。
沈冀一個人在屋裡打發着時光,不一會兒又到了晚上,今日江北熹倒是沒有過晚回來,不過回來時神情嚴肅,又帶着倦意,臉色很是不好。
“怎麼了?是又出了什麼事情嗎?”沈冀關切的問道。
江北熹點頭:“門派那邊又出了幾期案子,而且在瘴雲山發現的這些殘骸可能有聯系。”
還沒等沈冀回答,江北熹又道:“所以……師父說讓我回門派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