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長老向梅娘道了謝,有交代了負責醉紅樓看守的弟子幾句,便帶領着衆人回到了雲清峰。
雲清峰那邊早早有人通知,負責接應的弟子就守在門口,江北熹和葉柏跟着接應的弟子一同對接了任務,之後衆人便各自回到寝居,這些天還要去拜訪當地其他的門派,為讨伐靈劍派壯大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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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是冬天了,但碧水門所處的低階氣候是暖,即使下雪也隻是外面零星的飄着幾片雪花。
沈冀百無聊賴的看着窗外的景象,沒有一點兒出去玩的念頭,江北熹不在的這幾天裡兩人倒是常常用靈蝶聯絡,但終歸是見不到人,心裡總是空落落的。
沈冀被江北熹嬌慣的不成樣子,這幾天沒有江北熹給他開小竈,他便覺得飯堂的飯菜都沒滋沒味的,用什麼都不香。
沈冀收回目光,看向屋内,當時江北熹死皮賴臉的要搬進來東西拿了一大推,還沒等完全收拾完就回門派了,沈冀看着這些東西被他安置好的東西,思緒又放遠了。
明明當時自己不想讓他住進來的,可現在人真的走了,自己又有點舍不得,呆呆的望着房間裡發癔症,又忽而思緒回籠,意識到自己的心思,又不好意思的在心裡罵自己沒出息。
“叩叩叩——”
敲門聲響起,沈冀收好情緒,裝作談定的打開門。
門剛一打開,還沒等看清是誰呢,就聽見門外的人大聲道:“師弟,我聽師父說大師兄他們回來了!”
沈冀先是愣了一瞬,臉上顯出喜色,但最終還是控制的壓住了,問道:“什麼時候的事?”
“師父說菊長老他們一早便回來了,在跟掌門彙報情況,這會兒估計已經完事了。”
沈冀心中歡喜,沒多想别的轉頭就去屋内拿了外衣,二話不說的就跟着張祥走了。
外面冷風習習,方才沈冀被喜悅沖昏了頭腦,一時沒反應過來,現在冷風一吹倒是讓他清醒了不少。
怎麼回來了也不跟自己說一聲,害得他自己在那亂發癔症。
心裡一邊别扭一邊被張祥帶着走,不知不覺就到了議事廳的門口。
果不其然,沒過一會兒,就看見一衆人陸陸續續的往出走,兩人趁着脖子看,看了一會兒,愣是沒看到江北熹的身影,沈冀有些心急,就看見張祥已經在拉着其中一名弟子詢問了。
“江師兄嗎?他說有事跟掌門彙報完,早早就走了,沒跟我們在一塊。”
“早就走了?”張祥有點詫異,又重複了一遍。
那名弟子點了點頭,也有些不解的看着兩人,張祥意識到有些失态,連忙對那名弟子道了謝,那弟子應了聲,就轉頭走了。
張祥納悶道:“能有什麼事?不回寝居也在這……”
沈冀因為江北熹回來沒告知他,心裡本來就有些别扭,現在這又沒接到人,心裡又擔心又有些生氣。
指尖在空中随意一畫,一隻傳音靈蝶穩穩的停留在指尖上,剛張口要傳訊……
“你們兩個在這幹嘛呢?”熟悉的聲音傳入耳朵,沈冀眸子微微睜大,立馬回頭去看。
江北熹披着大氅在遠處望着他們,嘴角噙着笑意,微微歪着頭,似乎很是高興。
“大師兄!”張祥一下就迎了上去,頓時喜笑顔開,“你去哪了,我們在這沒接到你,我和師弟正擔心着呢。”
對比與張祥的激動,沈冀就有些平淡了,也不上前就在原地看着江北熹。
江北熹看着沈冀心裡也犯嘀咕,怎麼和自己想的不太一樣,這個時候難道不是要跟他一個擁抱迎接他回來嗎?怎麼這麼冷漠?
江北熹沒回答張祥的問題,徑直向沈冀走去,笑道:“我回來也不見你笑一下,真就這麼不想我啊。”
一旁被無視的張祥看着眼前這幅景象,咂咂嘴,他沒想到大師兄在他面前就開始談情說愛了,還無視他,真真兒是重色輕友,張祥在心裡默默翻了個白眼,但還是很識相的避開了,隻不過心裡狠狠地給江北熹記了一筆賬,日後的好好敲他一筆。
沈冀一看江北熹眉眼漆黑,面色紅潤,加上臉上的賤笑,絲毫不像受了傷受了委屈的樣子,懸着的心也放下來了,不給好臉色的道:“回來了也不跟我說一聲,就讓我自己在這等。”
江北熹一愣,才明白沈冀這是在氣什麼,沒忍住笑了,給人攏了攏身上的大氅道:“我這不是想給你個驚喜嗎?”
沈冀冷哼一聲:“你回來我有什麼好驚喜的。”
江北熹早就習慣了沈冀這樣,被噎了依舊笑嘻嘻的。
“我不算驚喜,那這個總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