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帆笑道:“學生會主席呗,校長的外甥。”
斐文青:“我靠,學生會主席不是男的嗎?”
陸潛看着窗外,“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件事解決了。”
江嶼這才明白胡雪為什麼今天早上跟他說謝謝,原來她已經自己把事情解決了,但是那個幫她解決果照的人、還收集證據的人是誰?
“是誰幹的?”江嶼問:“你知道嗎?”
陸潛搖頭,“不知道。”
聊了一會,江嶼和斐文青回到教室。
屁股剛挨着椅子,江嶼被班長告知,班主任找他。
斐文青:“你又幹了什麼壞事?”
江嶼站起來往外走,“我怎麼知道?”
他最近可安分了,一點壞事也沒做。
不對,也做的。
就是在食堂吃飯的時候,要是碰到離騷,就會跟他拼桌。
……
江嶼站在辦公室,腦子裡都是胡雪的事。
“江嶼!”老王突然嚴厲起來。
江嶼一個激靈,“怎麼了?”
王博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我想跟你談談校園霸淩。”
幾乎是條件反射的,江嶼辯護道:“我沒霸淩誰啊。”
王博道:“理1班的楚遲。”
“我靠!”江嶼道:“他霸淩我還差不多。”
他都沒好意思說,他幾次被離騷按在地上暴揍,夠丢人的。
“他跟你說我霸淩他了?”江嶼問。
王博搖頭,“沒有,我隻是想從他和你的事引入另一件事。”
江嶼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王博,“那你說。”其實他猜是胡雪的事。
王博從數學書裡翻出一封黃皮信箋,“文7班的胡雪轉學了,這是她讓我轉交給你的。”
江嶼故意問:“她為什麼轉學?”
王博摸了摸下巴,“我覺得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江嶼沒說話,伸手把信封扒過來,但王博指尖按死死的。
王博道:“校園霸淩是學校重點關注的事,我希望以後你遇到這樣的事要跟學校說,學校會保護好每一個學生。聽懂了嗎?江嶼?”
江嶼道:“我還以為你會說我霸淩别人呢。”
王博笑了笑。
他知道江嶼的為人,雖然愛打架,但是從來沒有主動欺負過别人,反而還帶頭保護他們學校的師生,這樣的學生讓人很為難,想懲罰又舍不得。
江嶼扒過信箋,看了看封面,“你沒有偷看吧?”
王博站起來,他沒江嶼高,拍了拍江嶼的後背,笑道:“胡雪讓我把信轉交給你是希望我看到信。”
“枉為人師,偷看别人信。”江嶼笑着說,瞧瞧看了眼信内容。
胡雪的信說了自己被霸淩的經過,還說多謝江嶼、斐文青、王一帆、陸潛救她,輪流送她回家。内容是她以第一人稱的口吻寫給江嶼四人的感謝信,但是她把信交給王博,大概是故意的,是希望老師們能看到江嶼等人并不像外面說的那麼壞,他們很善良。
江嶼把信給斐文青、王一帆、陸潛看,三人哭了,還各自複印了一份拿回家收藏。
四人又去胡雪家了,但胡雪奶奶說,胡雪跟她爸媽去其他城市了。
沒能跟胡雪見上最後一面有些遺憾,但是胡雪的事解決了,他們心裡落了一塊石頭。
為了慶祝,四人去李記吃了羊肉粉,還加了肉。
江嶼把自己的粉端走,“自己付錢。”
陸潛平時話不多,但今天應該是觸動到了,“我請客,随便吃。”
“潛哥霸氣。”
他們四個人都是帶‘哥’的喊,除了斐文青被喊做‘廢青’。
吃完牛肉粉之後,四人爬山看星星,人手一瓶RIO,高談闊論,樂此不疲。
斐文青對嘴喝了一口RIO,“你們說是誰找到了羅招穎的霸淩證據?”
陸潛搖頭,“不知道,大概是胡雪身邊親近的人吧,不然誰會費那麼大勁收集這麼多證據。學生會主席說那些證據足以讓羅招穎進去幾年。”
斐文青:“這麼嚴重?”
陸潛:“她霸淩很多人。”
江嶼在一旁聽着,也在思考到底是誰幹的,這段時間他也接觸過胡雪身邊的人,但都不像能為她出頭的樣子。
大概人不可貌相吧。
四人把果啤喝成了白酒,借酒勁唱歌撒歡,直到家長打電話催了,他們才分開。
江嶼下了公交,還需要走大概15分鐘路程才到家,最近鐘姨不喝藥了,他不需要趕着送藥,所以慢悠悠地走回去。
他們這片地方雖然是老城區,但是環境衛生很好,街道幹淨,歸置有序,老舊的房子很有年代氣息,住在這個地方很安甯。
一聲喵叫引起了江嶼的注意,他記得前段時間在小公園看到流浪貓生了小崽,他打算再去看看。
小公園在半坡上,需要爬石梯,這條路是江嶼平日送藥去鐘芹家的路,他再熟悉不過了。
江嶼腳步輕快地爬石梯,沒一會到了小公園,憑着記憶,他找到了小貓咪生崽的地方。在萬年青灌木叢裡,或許是小貓搬家了,沒有小貓的痕迹。
天色晚了,小公園沒什麼人,燈光也淡淡的,江嶼準備回家,這時他看到了樹林裡有烏黑黑的人影,人還挺多。
借着燈光,他能看到那些人的烏黑的後腦。
“是你幹的吧?”樹林那邊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
“我好像不認識你?你哪位?”
回答的聲音有些熟悉,江嶼悄悄走過去,繞了小半圈,适應了暗光線之後,他看清了那些人的正臉。
楚遲被一群人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