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放學吃飯,江嶼四人黨打完飯又看到楚遲了,楚遲依舊坐在那個靠窗的位置,他身邊罕見坐着陳露兒,兩人有說有笑。
不,應該是陳露兒在說話,楚遲在傾聽。
或許是江嶼看他們的目光太大膽,讓周圍的學生想起了江嶼和楚遲是情敵關系。
周圍的學生有一大部分是高二的,對江嶼‘暗戀’陳露兒一事都有耳聞。
但是江嶼不是跟胡雪戀愛了嗎?
“胡雪轉學了。”
“聽說是江嶼纏她,她受不了轉學了。”
“難道不是胡雪被人打了才轉學的嗎?”
“就是被江嶼打的啊,你沒看見那段時間江嶼天天送人家上學?那是胡雪不願意,胡雪上學都不跟他說話,他舔着個臉送人家。”
“而且江嶼讓他的狐朋狗友一起糾纏胡雪。”
“這個江嶼也太可怕了,還好胡雪轉學了。”
……
四人黨聽到謠言了,但是又不好解釋,畢竟要保護胡雪隐私。
江嶼朝碎嘴的人看過去,是理4班的幾個男生,而且都是和鐘家豪玩得好的那群人。
鐘家豪被打之後,一直沒見他,但今天他出現了,而且躲在人群之後,眼角可見的青斑,那是被打之後留下的痕迹。
對上江嶼的眼神,鐘家豪急忙端着餐盤轉身走。
江嶼仰着脖子對狼狽離開的鐘家豪喊道:“鐘家豪,躲什麼呀?過來談談心呀。”
“嘭!”鐘家豪把沒吃的餐盤放在桌子上,一溜煙跑出食堂。
江嶼感覺有人在看他,他看過去,碰到了楚遲的目光,依舊冷淡。
江嶼懶得看他,對着鐘家豪背影吹了個口哨,“家豪下次再見。”
鐘家豪吓得差點撞玻璃門。
窗戶這邊,陳露兒目光追随鐘家豪背影,直到人消失她才回過頭。
陳露兒拿着小調羹撥着湯面的蔥花,“你知道鐘家豪被江嶼打了嗎?”
楚遲頭也不擡,優雅用餐,“不知道。”
陳露兒笑道:“那現在你知道了,其實江嶼沒那麼壞,那天在河邊江嶼真的不是要打我,我隻是被老鼠吓到了。”
“嗯。”楚遲平淡回應。
陳露兒看着楚遲低垂的眼眸,“那你為什麼後面還跟他打架啊,明明都是誤會了。”
他欠揍!
這三個字如果是之前,楚遲直接脫口而出,但現在猶豫了。
他之前在附中聽過江嶼的霸名,從别人口中得知他品行惡劣,所以才……忍不住打江嶼。
陳露兒又道:“你們下次還是别打架了吧,現在全校都誤會我們的關系,三角戀,真是稀奇。”
當初她找楚遲陪同把情書還給江嶼,故意讓江嶼誤會楚遲是她男朋友,以此斷了江嶼的念頭,免得後期糾纏,誰知道打起來了,還打到學校了。
“無所謂。”楚遲把筷子放在一邊,拿餐巾紙擦嘴,随後轉身離開。
陳露兒連忙拿餐盤跟上,“你等等我。”
另一邊,□□已經找了位置坐下了,他們還在談論鐘家豪的事。
斐文青在江嶼耳邊小聲說:“嶼哥,鐘家豪為什麼那麼怕你?”
江嶼看了眼并肩離開的楚遲和陳露兒二人背影,聞言,收回目光,瞥斐文青一眼,“你說呢?”
陸潛腦子轉得快,“不會是你打的他吧?所以他才放出這些謠言?”
“誰知道呢?”江嶼端着餐盤往另一排空桌走去。
陸潛笑道:“沒關系,我回去跟學生會打聲招呼,讓他們給我們清白。”
江嶼把餐盤放在桌子上,挑眉,“學生會主席那麼大能耐?”
陸潛一頓,尴尬笑着,“不關他的事。”
江嶼和陸潛是面對面坐的,他看了眼陸潛後桌的一個男生,“他在你後面。”
學生會主席叫司洲,長得一副好學生的樣子,戴着副眼鏡,穿得一絲不苟,很嚴肅。
陸潛回頭,對上了司洲的目光,隻見司洲露出笑,他吓了一跳,急忙回頭,“吃飯,吃飯。”
江嶼看了眼司洲,“你怕他?”
“不怕,吃飯。”陸潛埋下頭幹飯。
“你為什麼要打鐘家豪?”斐文青伸出頭來,道:“按理說打鐘家豪是離騷的事。”
江嶼打開可樂,喝了一口,“就看他不爽,老子最讨厭這種背後耍陰招的小人。”
斐文青道:“我還以為你和離騷和好了呢。”
江嶼冷笑,“我TMD沒和他好過。”
“哦!”斐文青想了想,道:“以後我們還是少招他吧,他人也不壞。”
江嶼道:“他不招我,我怎麼會招他?每次都是他先動的手!”
說起來真的很憋屈。
陸潛笑道:“别氣了,今晚我們去KTV慶祝一下。我請客!”
“潛哥霸氣。”三人捧殺。
*
晚上,鐘家豪和同學補習回家,前段時間請假,他落了三天的課,不得不上補習班。
鐘家豪和同伴一邊走一邊聊天。
王遠道:“課程越來越難了,感覺跟不上了,不過你好厲害,請假三天居然能把這幾天的作業都做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