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遲冷着臉,“用苞米砸他。”
聞言,江嶼從籮筐撈出苞米,狠狠砸在李園安臉上。
李園安沒想到江嶼手也那麼準,他被砸了鼻子,瞬間鼻子冒出兩股熱血。
“我I操I你媽!”李園安用手抹臉上的血,大怒,“别他車,讓他們死!”
敞篷車減速别車。
楚遲把離合擰到最大,猛地朝敞篷車撞過去。
“嘭!”幹淨利落撞了車尾。
幾乎同時,江嶼朝司機後腦勺砸了一個苞米。
“草!”司機大罵。
楚遲再次朝敞篷車撞過去,李園安後背撞在了擋風玻璃上。
“操!”李園安大喊,“快開車,這些家夥不要命了。”
敞篷車一下子開遠了,李園安的聲音遠遠傳來,“江嶼活該你孤兒,你爸媽該死!”
“李園安,我要殺了你!”江嶼又扔了好幾個苞米發洩。
……
……
楚遲開車的速度降了下來,瞥了眼江嶼,“别扔了,苞米快扔沒了。”
江嶼把手裡的苞米扔回籮筐,坐了下來,肩膀垮下來,沒有說話。
楚遲收回目光繼續騎車,他能理解江嶼現在的心情。
回藥店的路上,江嶼一直看着過路的風景,眼神空洞。
楚遲踩了刹車,一陣推背力,江嶼愣了一下。
“到了!”楚遲大長腿從摩托車下來。
外婆聽到聲音,走出來,“阿遲辛苦你啦,來來,我給你們準備了綠豆湯,快來喝。”
“謝謝。”楚遲瞧了眼江嶼的背影,他好像被陰霾籠罩,周邊釋放低氣壓。
外婆看了眼臉色陰沉的江嶼,在楚遲身邊小聲道:“誰惹他不開心了?”
楚遲隻是笑笑。
外婆擰眉道:“碰到李園安了?”
楚遲點頭,他不認識李園安,但是剛才江嶼惡狠狠喊過這個名字,他大抵能猜到是誰。
外婆眼角的細紋更深了,歎了口氣,“剛才我也看見他了,他怎麼回來了?”她像是自言自語,沒人回答。
話鋒一轉,外婆道:“阿遲你進屋坐,我現在去做苞米團子,一起吃。”
楚遲把摩托車鑰匙放在前台上,“不吃了,一會有兼職,趙奶奶我先走了。”
外婆心情不佳,也沒留人,歎了口氣,“行吧,那你先忙。”
楚遲走後,外婆走進院子裡。
那麼大一個籮筐隻有幾根苞米,外婆問正在院子裡打沙袋的江嶼,“李園安跟你說什麼了?”
半個小時前,她看見李園安開車經過藥店門口,李園安鼻子和臉有血迹。
江嶼沒回答她。
外婆坐在凳子上撕苞米衣,“李園安鼻子是被你砸的吧,砸得好,那小子壞得很!”
她也認為李園安才是殺人真兇,因為李園安根本不掩飾,那個時候他未成年,還把這件事當做炫耀資本,肆無忌憚。
當時她去報了警,李園安被招去警局換了一副可憐巴巴的面孔,李園安家人大鬧,說未成年人怎麼會殺人?人家是清清白白的小孩。
江家夫婦被害已經結案,警察那邊也不想再費力去查,李園安被口頭教育後放了出來。
後來李園安家人怕他多嘴惹事,就搬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