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嶼完全沉浸在打球中,還帶上了耳機隔絕外界的交流聲,時不時跟着音樂節奏擺動。
這邊,李園安帶着四個人從外樓梯上二樓台球室,前台沒人。
還有一桌是空的,他往空桌走,看見正在哼小曲打球的江嶼。
李園安腳步一轉,從杆桶裡抽出球杆朝江嶼走了過去。
“啪!”李園安含腰一杆子把江嶼的白球打飛了。
“誰他媽……”江嶼擡頭,看見李園安抽着煙,眯眼睛看他,“李園安你幹嘛?”
李園安吐出煙霧,“姓江的,這個球桌我要了,滾開!”
好心情在見到李園安之後迅速跌落到地獄深淵,江嶼盯着他,“我的桌憑什麼讓給你?你算什麼東西。”
李園安把嘴裡的煙頭吐掉,“就憑我人多。”
他帶來的四個人從杆桶裡拿出球杆,扛在肩膀上,一副幹架的樣子。
江嶼氣笑了,“光天化日之下,你還想打架?”對方人多勢衆,江嶼可不想吃虧,打算走。
李園安惦記着上次在公路邊被砸破腦袋,拿着球杆朝江嶼頭頂悶過去。
江嶼急忙避開,那一棒擦桌落在地上,發出重重的摩擦音,江嶼頭皮發麻,要是剛才沒避開頭顱得開瓢。
“草!”火氣瞬間上來,他拿着球杆沖向李園安。
李園安沒想到江嶼躲過一擊,“給我上!”
江嶼拿着球杆和李園安等人揮打,他一個人很吃力,手臂被打了好幾下,但他戾氣重,新仇舊恨一起上,不要命的那種打,疼也不管。
台球室球被亂扔,桌子椅子翻了,江嶼站在台球桌上,被五個人圍攻。
江嶼臉上有一條紅印,是被球杆打的,其他五個人也不讨好,身上不同程度的傷。
江嶼用球杆指着圍攻他的人,“有種上,一起來,小爺不怕你們這些狗雜種。”
李園安腦袋還流着血,他吐了一口水,“打死他,上,滿足他。”
電光火石之間,江嶼像個狼崽子一樣朝他撲了過去,掄起拳頭狠狠砸他臉。
另外四個人拿着球杆重重地打江嶼後背,江嶼目标隻有李園安,眼睛猩紅一心隻想打死他。
楚遲在樓下聽到樓上傳來“砰砰砰”的碰撞聲,他立即上樓。
愣着了,江嶼被一群人拳打腳踢。
被打得滿臉血痕的李園安掄起一把椅子朝江嶼走過去,他拉開擋在面前的男人,“我來!”
說着,他把椅子往江嶼腦袋砸過去。
江嶼蜷縮抱住自己的腦袋,想象的痛感沒來,聽到了“嘭!”的一聲,那椅子被一腳踢飛了,砸在了台球桌上。
接着,李園安被人按在台球桌上狂揍。
江嶼掀開被揍紅腫的眼皮,看見了正在楚遲背影,他揮動拳頭正在揍李園安。
江嶼愣住了,明明他和楚遲前段時間還是打的不可開交的敵人,雖然關系緩和了,但也不至于到這種救命的程度。
不得不說,見到楚遲這一刻,江嶼覺得沒那麼害怕了,好像吃了興奮劑,有鬥志了。
“小心!”江嶼大喊。
有個人拿刀往楚遲後背插過去,楚遲後背好像長眼睛似的,一腳将人踢飛。
江嶼爬起來,拿起球杆繼續戰鬥。
二對五,但江嶼和楚遲占了上風,李園安被打趴下來。
楚遲拉着已經魔怔的江嶼,“别打了,報警!”
江嶼像是沒聽到似的,一個勁地揍手裡的人。
看到楚遲去前台打電話報警,李園安急忙爬起來,大喊,“走,快走!”
楚遲拽住李園安肩膀,“别想走,損壞東西賠償!”
李園安咬緊牙關,“曹尼瑪,你等着。”他掏出錢包,扔了一疊人民币然後跑走了!
江嶼躺在地上喘氣,臉上挂着混雜血液的汗珠,他扭頭看楚遲,露出了笑,“謝謝!”
楚遲忍不住也笑了,“走吧,去醫院。”
江嶼無奈笑着,“動不了了,你幫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