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上還是下?”楚遲看着滿面紅潤的江嶼,直到現在他還不相信江嶼和他表白了心意,他還以為江嶼喜歡的男生另有其人。
不過幸好江嶼喜歡的是他,不然他很難控制自己做出過分的事。比如那天晚上,他幾乎崩潰把江嶼要了。
江嶼認真想了想,“上。”
楚遲笑着摸他的頭發。
江嶼試探性地問:“可以嗎?”
“可以。”楚遲吻了他。
江嶼醉在吻中,楚遲的吻很有技巧,很舒服,總能勾起他的欲念。他伸手抱住楚遲的脖子,想讓自己主導,畢竟自己是個‘上’,但是克制不住的漏音,他發現楚遲更激動了,直接把他壓了。
江嶼想翻身為上,正這時。
門從外被打開,伴随着男聲,“哎呀,悠然我來晚了,堵車。”
在門“咔哒”打開那一霎,斐文青出現在了視線中。
江嶼慌忙分開。
楚遲一臉不爽地看着斐文青。
斐文青一愣,眼珠子瞪圓溜,微張着嘴,“……??怎麼,嶼哥你們……”
江嶼和楚遲不規整地坐在沙發上,兩人面色水紅,江嶼眼神帶着的驚慌頗像偷情被抓的窘迫。
而楚遲大學霸臉色陰沉得幾乎可以滴出黑水,斐文青怕死了他這種眼神不敢再對視,轉而看江嶼似乎要一個合理的解釋。
“你怎麼在這?”江嶼從沙發上起身,往斐文青走去,先開口質問掌握主動權。
“我跟悠然約在這裡見面。”斐文青目光越過江嶼肩膀小心翼翼看着學霸,學霸已經不在看他了,而是看外面的風景,“你們怎麼會在這?打架嗎?”也不像啊。
江嶼指着桌子上的蛋糕,“過生日,吃蛋糕嗎?”
“啊!對,你今天生日。”斐文青撓撓頭,看着江嶼把小半塊蛋糕端到面前,他順手接了,還吃了一口,“挺好吃,再來一塊,我給悠然拿過去。”
江嶼索性把一整個蛋糕端給他。
斐文青看到他手腕上的黑色手扣,“你這手扣不錯啊?你怎麼戴上手扣了?”
江嶼不喜歡手腕上戴東西,就連手表都覺得硌得慌。
江嶼忍不住炫耀,翻着手掌,“好看吧?是不是亮瞎你的狗眼。”
“哎喲!”斐文青不屑道:“你這德性戴不了幾天就弄丢了,别糟蹋了,給我吧。”
江嶼急忙把手收回去,“滾滾滾,見色忘友的東西。”立即關上門。
楚遲在他們說話間,坐在了餐桌上,正在翻看《小王子》。
江嶼關了門,楚遲将書合上,兩人相視一看,笑了。
“吓死我了。”江嶼說。
小酒館已經不适合繼續停留,江嶼和楚遲漫步走在靠海的街道旁,從小酒館出來二人沒說過話,氣氛暧昧又詭異。
“你……”江嶼試圖打破無話的步行,“今天不兼職嗎?”
楚遲回頭看他,露出笑,“去兼職就會錯過你,還好沒去。”
他溫柔的笑在表白之後回來了,是熟悉的味道,江嶼被迷得神魂颠倒。
“怎麼了?”楚遲擡手摸摸江嶼的頭發,動作道不清的溫柔。
江嶼認為摸頭這種動作更像是上位者對下位者的愛撫,江嶼自認是‘上’,他擡手也摸摸楚遲頭發,“沒什麼,你發質不錯。”
楚遲笑道:“送我回家吧,我家那條路黑。”
江嶼改成和楚遲十指相扣,“好,嶼哥送你。”
楚遲家在上坡,那裡的段路旁邊有個小公園,路燈壞了好幾盞,晚上走在路上陰森森的,加上他對上次吳仁章帶人圍堵楚遲的事還心有餘悸,江嶼覺得給街道辦事處反應一下路燈的問題。
不知不覺,兩人走到了漆黑的路段,路兩旁是小樹林,二人仿佛被籠罩在昏暗的空間之中。
江嶼感受着手心裡楚遲的溫度,那種令人抓心撓肝的情緒不受控制地滋生,腳底每每觸及地面,他都感覺心肝被撓了一下,似乎需要做些什麼才能壓制念動。
“楚遲!”江嶼腳步一頓,側頭看身邊的少年。
“嗯?”楚遲單音字還沒發出去,江嶼的唇覆上來了,他的動作依舊粗魯,但僅僅存在于表面的摩擦。
楚遲伸手摟他腰肢,加深了吻。
“呼吸。”楚遲說。
……
五分鐘後,江嶼從迷失自我的茫然中抽出身,定定看着楚遲的唇,昏暗中能看見深紅一小塊,“你的嘴巴怎麼破了?”
楚遲用指尖摸了摸,笑道:“你說呢?”
“……我咬的?”江嶼滿眼不可置信,剛才好像啃來着,嘴感不錯。
江嶼平日痞裡痞氣的,現在這幅傻乎乎的樣子,楚遲真是一點抵抗力都沒有,伸手摸他頭發,“沒事,不疼。”
“你以前談過戀愛嗎?”江嶼問。
楚遲搖頭。
“那你……”江嶼舔舔唇,欲言又止。
“嗯?”
江嶼:“那你吻技怎麼那麼好!”
楚遲笑了,“剛學的,你是我的初戀,初吻。”
江嶼老臉一紅,“你,你也是我的初吻。”
“江嶼……”楚遲握緊他的手,“你好可愛。”随後又吻了。
……
把楚遲送到家,江嶼回家路上還迷迷糊糊的。
已經晚上十點多了,藥店燈也關,門也關了,江嶼從藥店左側的一個院門回家。
剛推開門,看到在院子裡喝小酒的外婆。
“這麼晚才回來,幹什麼去了?”外婆跷二郎腿聽小調,“來喝兩杯。”
江嶼拉了張竹椅子坐下,拿小酒杯,問:“今天有什麼好事?”
外婆心情好就喝酒聽小調,心情不好打麻将,因為打麻将可以大嗓門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