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嶼笑道：“你對你兒子說話溫柔點吧。”

楚遲捏他鼻尖，“我盡量。”

年夜飯是要回去陪外婆吃的，一家三口踏雪下山。

到家時，外婆已經把飯菜都準備好了，楚遲和江嶼也端了一些菜過來。

外婆看着擺在桌上的‘新菜’在看看江嶼和楚遲，以及江楚一，她有一種江嶼回娘家的感覺。

哎！

“吃飯吧。”外婆招呼小重孫，“寶寶，來祖奶抱抱。”

“好呀。”江楚一就是個小甜心，很會哄人，外婆笑得很開心。

“寶寶，這是你的壓歲錢。”外婆重衣服裡摸出了紅包遞給江楚一。

江楚一雙手接過，“謝謝祖奶，祝祖奶長命百歲。”

外婆開心地摸他腦袋，“真會說話。”

外婆又拿出兩個紅包，“這是你們倆的壓歲錢。”說着把紅包遞給江嶼和楚遲。

楚遲微愣，很快接過，“謝謝外婆。”

聽到‘外婆’二字，外婆也怔了一下，随後道：“你小子倒是會來事。”

江嶼笑了，他知道楚遲心情不好的時候喊外婆——趙奶奶

心情好的時候，喊他——外婆

飯後，江楚一陪外婆看春晚，江嶼和楚遲開車去“老地方”，本來想騎大挎三輪摩托的，但是這麼多年，車已經壞了。

開車來到海邊懸崖，楚遲先下了車，江嶼磨磨唧唧還沒出來，“等一下，馬上。”

很快江嶼出來了，手藏在身後，對着楚遲說：“閉眼。”

楚遲閉上了眼睛，江嶼把自己脖子上的圍巾拆下來給楚遲戴上，随後往楚遲的手塞了一條紅圍巾，“你幫我也戴上。”

楚遲睜開眼睛，隻見自己手裡拿的是他給江嶼織的那條紅色圍巾，他不自覺抓緊了圍巾，“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扔。”

江嶼笑道：“好冷啊，表哥還不快給我戴上。”

好遙遠的稱呼，楚遲眼睛瞬間蒙上了一層能融化冰雪的霧氣，恨不得把江嶼拉上車好好愛撫一頓。

忍下内心的浴望他認真仔細地給江嶼戴上圍巾。

"嘭——"

第一朵煙花在頭頂炸開的瞬間，遠方的海面驟然亮起，像一整塊深藍的玻璃被鎏金砸碎。

緊接着是第二朵、第三朵……無數光焰從四面八方騰空而起，整片夜空被撕成絢爛的裂隙。

江嶼和楚遲站在懸崖邊望着彼此，黑色羽絨服的毛領沾着未化的雪粒。海風卷着硝煙味掠過發梢時，浪花正将煙火的倒影撕成粼粼的碎片。

“江嶼……”楚遲牽着江嶼的手，認真說：“我愛你。”

江嶼也看着他眼睛揉有細碎的星光，“楚遲，幸好你回來了。”

“對不起。”

江嶼捂住他的嘴，“别道歉了，聽煩了。”

楚遲舔了舔他的手心，江嶼立即把手縮回來，“變态！”

楚遲從口袋裡拿出那枚玉戒，“江嶼我們結婚吧？”

江嶼看着他指尖中的玉戒，笑道：“楚總，這戒指是我買的，你要求婚能不能換一枚戒指？”

楚遲道：“我更喜歡江醫生買的這枚戒指，請問江醫生可以借你的戒指給我求婚嗎？”

江嶼笑着伸出手指，“那好吧，你幫我戴上。”

楚遲單膝跪在地上，垂眸認真地把戒指戴在江嶼的無名指上，随後，他低頭吻了江嶼戴戒指的手指，“寶貝，我們要永遠在一起好嗎？你說的年年歲歲。”

江嶼抱着他，“好，我們要年年歲歲在一起，永遠不分開。”

嘭——

天空綻放更加絢爛的煙花，好像在為他們重歸于好慶祝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