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對于女子來說什麼最寶貴,他想要讓人乖乖順從她簡直是一件小事。
同一件事放在他們身上,世人隻會責怪女方,不會去挑男方的刺。
這世道向來如此。
他有恃無恐。
安暖連忙後退,險險躲開,警惕看着那公子哥。
“你還是老實點,免得受苦。”公子哥笑得有幾分猥瑣。
安暖嗤笑說:“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對于公子哥的威脅,安暖無動于衷。
公子哥顯然将安暖當做了四體不勤的千金,畢竟是柳府唯一的子嗣,理應當被寵得很好,飯來張口衣來伸手和他一樣,而他又是男子,天生就該比她力氣大。
看他那自大的模樣,安暖就知道收拾他不是什麼大問題,等對方再一次撲上來的時候,安暖操起一旁盯了許久的斷竹,正準備将人腦袋砸開花,一個黑影突然蹿了出來将人踹倒在地。
安暖還沒回神,公子哥已經被打了好幾拳,鼻青臉腫的,哀嚎不止。
安暖看着拳打腳踢的人,徐長風臉上都是狠厲,眼看着要将人打出命了,安暖才上前拉住徐長風的手。
她做好了準備,徐長風要是沒控制住打她的話,她一定要跑得遠遠的,可徐長風沒有,在安暖拉住他的一瞬間就停了手,死死盯着公子哥看,恨不得剝了他皮,許久才紅着眼看向安暖,看着比安暖還委屈。
“沒事了,沒事了,”安暖輕聲說,“你看,我沒有受傷。”
徐長風嗚咽一聲,像是受傷的幼獸,他起身抱起安暖。
安暖一驚,但看到徐長風像是護食的野獸,心中一軟,沒有掙紮。
徐長風把她抱得離竹林遠遠的,确定不會被半死不活的公子哥傷害到才停下,腦袋抵着安暖肩膀,害怕問:“我要是不來你該怎麼辦?”
“沒事……”安暖想說她打得過,那公子哥一看就是平日不做事的,怎麼可能打得過她,可想到徐長風紅紅的眼眶,還有此時微微顫抖的身體,改口說,“我知道你會來。”
徐長風抿唇擡眼,隻是緊張看着她,好像他一會兒沒看着安暖就會消失不見。
安暖拉着他低頭,親了親他紅透的眼角,蜻蜓點水,卻将他眼尾染得更紅,她帶着笑意問:“别怕了好不好?”
徐長風怔怔看着安暖,更加說不出話來了。
安暖感覺到放在她腰間的手顫抖得更加厲害,她又親了親,感覺到他徹底被轉移了注意力,從下往上看他,“這就怕了?”
徐長風的臉色紅得不正常,視線飄忽,沒有片刻在安暖身上停留,安暖擔心繼續逗下去人會傻掉,她拍了拍他臉頰說:“好了,咱們回去了。”
回去之後,安南找人去把公子哥帶去醫館,萬一真的出人命了,後面也會有很多麻煩接踵而來,安暖不想浪費時間去應對麻煩。有那個時間,她不如多做做生意,或者陪陪重要的人。
柳逸銘期待等着,不見安暖帶着公子哥回來,卻見她帶着徐長風回來,他疑惑看着兩人。
徐長風一看到柳逸銘就來氣,他看得出來安暖無心和那公子哥見面,是因為柳逸銘才會去的,他惡狠狠瞪着他,若不是安暖拉着,他可能會把他也揍一頓。
柳逸銘被瞪得莫名其妙,安暖不想再好言好語和他說話,冷着臉說:“以後别做這種事,不然我就和我娘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