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事情,别人做了可能是欺負,但如果那個人是安暖的,那就不是欺負。
安暖輕輕推了他,徐長風順着她的力道躺在。
雖然這馬車很大,但到底是馬車,再大也大不到哪裡去,徐長風手長腿長,讓他躺在馬車裡,着實委屈他了,可眼下他沒心情曲安暖其他,安暖作在他身上,他曲着腿,緊緊盯着安暖看。
安暖居高臨下看着她,身上暖融融的,臉也被熏得泛粉,不施粉黛卻勝過一切。
徐長風呼吸都輕了幾分,生怕呼吸聲大一些就會把眼前的人吓跑。
手指從臉上拂過,在他胸膛上停下,徐長風拉着安暖的手,欲言又止。
“我欺負你了?”
徐長風一頓,松開手,任由安暖為非作歹。
偏僻的小路無人路過,更無人看到停在林子裡的馬車在林子裡停留了許久,馬車時不時的震動更是驚擾了不少鳥雀。
馬車駛出林子是兩個時辰之後的事了,徐長風闆着臉趕車,臉色卻紅得不正常。
好在這一路夠長,到達目的地時徐長風臉色已經恢複如常。
徐家人聽到動靜,一個接着一個出來,徐長樂一看到徐長風,就奇怪問:“你臉被人打了?”
徐長風:“……”
安暖下車,微微擋在徐長風面前,笑着說明來意:“我打算和長風出去遊玩一段時日。”
徐長安應道:“徐家這邊我和他們說。”
徐長風不在家裡,徐家的長輩既嫌棄徐長風無情跟安暖走,又無奈想念徐長風,徐長風很少回徐家,長輩已經夠念叨了,要是知道他們兩人要出去遊玩,怕是會紅了眼眶。
家裡現在就他們兩個在,反而好辦。
徐長樂還糾結問:“是不是有人打你了?不要怕,和我們說,我們幫你報仇。”
徐長安無奈瞥了徐長樂一眼:“有安安在,誰能欺負他?”
徐長樂摸了摸腦袋,覺得徐長安說的有道理,但還是覺得徐長風不太對勁,不等他再問什麼,徐長安沖安暖點點頭,拉着徐長樂走了。
安暖轉身看着繃着臉,努力讓自己看上去嚴肅的徐長風,好笑說:“别怕,他們發現不了。”
徐長風木着臉不說話,安暖捏了捏他手心,眨了眨眼。
徐長風洩氣,歎氣說:“沒事。”
他沒有生安暖的氣,也不可能生安暖的氣,安暖做什麼他都樂意,何況他也……很喜歡。
安暖沒有回去,她已經和劉秋說過了,劉秋也希望她能休息休息,多出去遊玩。
因為不舍得劉秋受苦,安暖早早就學着賺錢,除了去學堂、學着做生意,安暖幾乎沒有休息的時間,有時候節日若是有很大的客戶,安暖雖然不會抛下家人,可也會在節日過後沒日沒夜幹活。
劉秋和徐家都看不下去,多次和安暖說過身體重要,安暖笑着說知道,下次卻還是依舊該做什麼做什麼。
安暖到了徐家之後,到了鎮上之後,她便知道很多事情用錢就可以解決,她想賺很多很多錢,那麼多年的辛苦,現在即便沒有她在,店鋪裡的夥計也知道該怎麼做,她也是時候該好好陪陪身邊重要的人。
帶夠了盤纏,遇到人就問哪裡有好玩的,就這麼一路玩一路吃,安暖也發現了徐長風有一個很大的問題。
徐長風不知道怎麼變得特别黏人,安暖沒發現徐長風以前就很黏人,不過是他克制着,她又很忙,放在徐長風身上的注意力沒那麼多而已。
安暖喜歡徐長風黏着她,她不會黏人,正好徐長風黏人,隻是徐長風黏的有些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