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玲道:“是的,都是一樣的,所有東西都是按着人數準備的。”
崇淩突然問道:“按照什麼人數?是來的具體人數,還是繼承者的人數?”
小玲有點意外的看向他,好似之前根本沒想過這個問題,有點意外:“……好像是繼承者的人數吧。聽張伯說,陳律師打電話通知他的,說有十個繼承人,會在今晚9點前抵達别墅,讓張伯準備十間客房。
來的人也沒有提前打電話,也不知是否會帶同伴,所以每間客房的洗漱用品等物,都是一人份。不過也不用擔心,儲物間有備用。”
江薇又問:“那趙小姐是和她表哥同住一間?”
“是的。”小玲曾也提過這個問題,畢竟不是夫妻,哪怕是表兄妹也是要避嫌的。再者說,盡管一開始隻準備了十間客房,但别墅内不是沒别的房間,諸如以前下人住的、雜物間等,都能收拾出來。
不過,管家沒有同意,讓她不要管這件事。
江薇三人沒在房間逗留,跟着去了三樓。
三樓隻剩最後一間空房,沒什麼可選的。
“池培理、池疏……”崇淩對這兩個住在三樓的人,很是在意。
另一邊就是死者池培倫的卧室書房,據說,幾天前池培倫就是死在三樓的卧房。頭七還沒過,人們頗有忌諱,再加上池家内部矛盾,便是連池家兒女都沒選三樓。
之前江薇幾個搶先選二樓,也是這個原因,想離死者的房間遠一些。
“幾位還需要什麼嗎?”小玲問。
四人相互看了看,江薇出聲道:“能不能跟我們講講池先生的事?”
小玲詫異的看她。
江薇倒是沒慌張,隻是微微垂眼,似有黯然:“我們從小沒見過他,也不知跟他的關系,突然接到陳律師的電話,很意外。我們想多了解他一點。”
小玲沉默了,臉上也帶着點傷心:“池先生……他挺好的,就是年紀大了,身體也不大好,脾氣慢慢變壞了,所以跟家人的關系有點緊張。不過,親人畢竟是親人,就好比你們,哪怕從未見過,但池先生并未忘記你們。”
崇淩突然問道:“不知池先生有多少子女,全都來了别墅嗎?”
小玲雙手交握,顯得有點緊張,又很是為難的樣子:“這個、我不清楚,那都是先生的私事。在此之前,我隻知道大少爺大小姐,其他捕風捉影的聽過一些,但都沒出現,應該不是真的。别的……比如你們四個,我也沒聽說過,便是張伯恐怕也不知道。”
畢竟那會兒管家臉上的驚訝很明顯。
“别墅來的人,你都熟悉嗎?”崇淩又問。
小玲搖頭:“我隻在這裡工作了兩年,也是因着先生身體不好,大半時間在别墅休養,才又招了人。大少爺大小姐都不住在這裡,池培理先生、何少爺來的多,先生很喜歡何少爺。趙小姐來過幾回,每次隻小住一兩日,先生送她的房子在市裡,也不喜歡她在這兒常住。我看趙小姐也不見得願意常住,畢竟時間長了悶得慌。”
“池疏呢?”崇淩發現小玲沒提這個人。
小玲愣了愣,這才答道:“池疏少爺是第一回來。嗯……此前我也不知道池疏少爺,倒是聽張伯提過,池疏少爺的父親早年就獨立出去,除了老先生去世時回來過一回,就再沒了消息。”
小玲說完,有些遲疑:“若你們沒别的事,我要下去了,廚房隻李叔一個,忙不過來。”
大概是崇淩等人接連發問,令小玲有點警惕。
畢竟是做下人的,不好多議論主家的事,所以不想再多待。
崇淩知道過猶不及,所以歉意的笑笑:“沒事了,抱歉耽誤你的時間。”
小玲倒是有點不好意思,忙道:“沒有、沒有。對了,晚餐時間是7點,7點準時上菜,所以請幾位提前幾分鐘到餐廳。”
等小玲離開後,李浩洋關了房門,張口就說:“方毅,晚上我們擠擠。”
李浩洋覺得兩人合住踏實點兒。
江薇也有這個想法,可惜隻有她一個女的,其他三個又不熟,不過……她看了看崇淩,有點想法。
崇淩如何看不出來呢,但他佯做未察,隻對李浩洋兩人說道:“我不建議你們住一間。”
“為什麼?”
“剛才小玲的話你們也聽到了,客房是陳律師安排的,十個繼承人,十間客房。通常來說,一般主家待客,都會準備富裕,好比備用的洗漱用品。這麼大的别墅,房間很多,起碼再多準備一兩間是沒問題的。實際上,來的人不止十個,但管家并沒有再準備客房,隻領着名單上的客人選定房間,其他人都沒管。”
似乎想到了什麼,李浩洋三個臉色有點發白:“那、還是各住各的吧。”
崇淩看了時間:“6:35,快7點了,我們下去吧。”
他們沒坐電梯,而是走樓梯,主要是崇淩想摸一摸别墅的情況。
餐廳在别墅另一頭,和客廳那邊一樣,前後都是大玻璃窗。此時将近七點,正是落日時間,夕陽餘晖映照在玻璃窗上,把餐廳内的一切事物都籠罩了一層淺淺的紅色光暈,一張長長的西餐桌擺在正中,左右兩側各擺了五張椅子,再加上下兩個主位,一共十二個座位。
十個繼承者,加上兩個随行同伴,正好十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