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瑾柔從夢中驚醒,背後生出了層層冷汗,夢中的男子差點給她吓出陰影來,宣瑾柔簡直不敢想,要是沒有原主給她劇透,她被司徒奈害死都不知道。
涼月端着早膳進來時,剛好撞見宣瑾柔還未平複的表情,她輕聲詢問道:“娘娘,您做噩夢了?”
“無礙。”宣瑾柔說,“我準備一下就用膳。”
用完膳後,宣瑾柔讓涼月帶着她到禦花園轉一轉,迎面撞上了一位穿着朝服的男子,他眸如漆,眉如畫,生得十分俊朗,身上散發着屬于帝王的威嚴,看上去有些難以接近。
宣瑾柔一下子就看出了這是蕭宜竹。
涼月恭恭敬敬地朝蕭宜竹行禮。
蕭宜竹颔首,随即淡淡地掃了宣瑾柔一眼,二人之間的氣氛有些詭異,當真如同涼月所說的,形同陌路。
宣瑾柔的心裡冒出了一個念頭,甚至有些躍躍欲試,是的,她要開始作死了。
隻見宣瑾柔眼裡有三分譏笑三分涼薄和四分漫不經心,對着涼月道:“一柱香,我要他的全部信息!”
“娘娘,您在說些什麼?”涼月吓得臉都白了。
蕭宜竹整個人僵住了,緊緊盯着宣瑾柔,時間慢慢地流逝,周圍的氣壓越來越低,宣瑾柔大氣都不敢喘,但她腦内的進度條提升了一大截。
還真是富貴險中求。
于是宣瑾柔又大着膽子,邪魅道:“男人,你在玩火!”
涼月慘白着臉,小聲道:“娘娘……别說了。”她吓得聲音都有些顫抖。
空氣似乎凝滞了,宣瑾柔看着蕭宜竹越來越陰沉的臉,覺得自己死期将至,可腦内的進度條又動了不少。
正當宣瑾柔以為蕭宜竹會讓人把她拖下去時,蕭宜竹隻是挑着眉,不鹹不淡地說:“皇後,該看太醫了。”
潛台詞是在說她有病。
蕭宜竹隻說了這麼一句,越過宣瑾柔走了過去,宣瑾柔在他經過的時候和他對視了一眼,她看得分明,他的眼裡一點情誼也沒有,漠然而死寂。
等蕭宜竹的身影徹底看不見了,涼月才松了口氣,緊張地看着宣瑾柔:“娘娘您……”
宣瑾柔輕描淡寫:“無礙。”
涼月:“……”真無礙嗎?她有點心慌。
回長央宮後,宣瑾柔想起剛剛見過的蕭宜竹,又想起昨夜最後那一段夢裡司徒奈說的話,細細思量着,什麼意思?什麼叫蕭宜竹瞞天過海。
看這情況,司徒奈肯定幹了不少缺德事,把皇帝皇後一起弄死,還不把新帝放在眼裡,心思當真歹毒又狂妄。
沒過多久,一位太醫敲了敲殿門,高聲道:“臣是來給娘娘診斷的。”
蕭宜竹還真請了太醫過來。
經過宣瑾柔的同意後,太醫走了進來,對宣瑾柔進行了一遍望聞問切,“娘娘,您的脈象紊亂,氣血不足,是否憂慮太甚?”
宣瑾柔頓了一下,點了點頭。
“依臣看,娘娘這是心有郁結,不得舒緩。”齊太醫揣摩着宣瑾柔的神色,“您還是得多散散心,放松一下,否則您一直這麼下去,對其身心都有損害......不妨與臣說說,臣定為您排憂解難。”
宣瑾柔沒有郁結,當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齊太醫似乎看出了她有難言之隐:“娘娘不方便說就算了,但您不能放任自己這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