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礫很了解我嗎?我以為他隻關注東方凜。”
不過她不是聰明,她隻是擅長判斷合理的途徑。
悠野忽略了她的問題,站到她面前壓低聲音說:“阿礫會親自帶隊下場,除了有他感興趣的人之外就是遊戲出現異常信号,本場很可能會出現bug。”
夏花想問的詳細些,他卻無奈笑道:“詳細的事情阿礫是不會跟我們說的,如果像上次那樣隻是一隻boss的問題我們還可以暗中解決,但如果bug範圍比較大有時會系統崩盤強制清場,到時候玩家遭受的創傷都會帶進現實,你自己當心。”
夏花擡頭看着他問:“你們這破系統真的沒問題嗎?”
她新人期都還沒過,就已經經曆兩次bug了?
悠野笑得無奈,他也覺得這小姑娘運氣挺衰的,當然不排除這裡面可能藏着某些内幕。
可惜阿礫這個人心思太深,很多事他隻會跟白薇說,其他四個人于他而言不過是聽令辦事的打手。
夏花不怎麼愉快地問:“那路人會怎麼樣?”
悠野比較關注夏花,知道這一場裡有她哥哥在,看了看她說:“會造成重度精神污染,加速精神異常的顯化。但你不是跟欺師滅祖在一起嗎,他們對戰過很多幫會,手裡可能有減緩精神污染的藥劑。”
夏花盯住他,“意思是幫會對戰能得到那個藥劑?”
“那是幫會挑戰賽的獎勵,不過是随機的,流通量很少。”
“知道了。”夏花正要道謝,一隻手突然用力按在悠野肩上。
“你在對我妹妹做什麼?”
悠野說話時聲音壓的低,站的也近,乍看上去有些讓人誤會。
夏花看到沐久栀那張冷下來的臉,趕忙說:“沒事的哥,我跟他認識的。”
——認識也不用站這麼近?
沐久栀的臉色沒有變好,但還是放開了按在悠野肩膀上的手。
他這一按沒少用力,但悠野看起來完全不覺得痛似的,若無其事跟夏花道别:“話說完了我就不久留了,你保重。”
說完又沖沐久栀微微笑點頭,看上去為人和氣禮數也周全。
沐久栀目送他離開,轉回頭看向夏花問:“真沒事?”
“沒事。”夏花笑得乖巧,沐久栀知道她在裝乖可也沒辦法,揉了揉她的頭說:“别自己一個人出來亂跑。”
“我不是一個人啊。”
夏花指了指蹲在不遠處的牆角替她望風的青冥,青冥笑眯眯地沖沐久栀招一下手。他細細瘦瘦的一團,蹲在那兒毫無存在感,沐久栀竟然都沒有發現。
夏花臉上堆着笑瞅他:你望風望了個啥?我哥過來你都不吱個聲?
青冥無辜地眨眼:哥哥又不是外人。
……
十幾個人一起下了樓,因為去不去全憑自願,看上去倒也沒有太刺兒頭的。
沐久栀做事甯願人少一點,也不需要老鼠屎來拖慢效率。
電梯隻能坐到五樓,大家一出電梯就看到走廊上橫七豎八堆疊的各種屏障,他們懶得搬開,直接踹倒了爬過去。
沐久栀跳下桌子,轉過身對夏花伸出手,抱小孩似得把她抱下來。
夏花老老實實地摟住他的脖子,低頭看着沐久栀那張過于漂亮的臉,怎麼想都不能接受眼前這個完美的哥哥變成孟響那樣神經兮兮的樣子。
幾個玩家對視着,對這對兄妹的互動一臉意味不明。
這小姑娘還真是個花瓶?
那這運氣未免太好了吧?進遊戲處處有大腿給她抱,連路人都能遇見個身手不一般的“哥哥”,也不知道這哥哥是哪種哥哥,反正看上去兩個人長的不像。
夏花突然打了個噴嚏,那幾個人趕緊停下嘀咕,要不要這麼靈。
沐久栀擰了擰眉把她放下,“濕衣服穿久了還是不行,等回樓上找地方把身上烘一烘。”
他記得倉庫有誰放的電暖氣來着,但夏花卻隻擺擺手,“我沒事。”
這才哪兒到哪兒,跟人魚洞窟根本沒法比。
沐久栀就隻是默默看着夏花:你要裝乖就裝到底,别總是裝着裝着就忘了裝。
夏花意識到什麼老老實實低下頭,“知道了。”
四樓的積水沒過了膝蓋,幾個職員頭皮發麻地走在水裡,擔心地問:“水裡不會有東西吧……?”
沐久栀沒有正面回答,隻說:“不要走散,盡量跟在我們身邊。”
職員們想哭,這跟在樓上說的不一樣!
他們對照着工作計劃翻找文件櫃,忽然走廊裡水花撲騰了一聲,所有人頓時停下動作屏息靜氣地聽着。
半晌沐久栀說一句:“你們繼續找,我出去看看。”
轉身就見夏花擋住了去路,一臉固執地說:“你不許去,要去我去。”
旁邊的玩家啧了啧嘴,一個路人一個花瓶,還在這兒你争我搶的給誰看呢。
“行了行了你倆都待着吧。”那個玩家招呼了一下他的同伴,“走看看去。”
剩下的玩家好笑地看着這兄妹倆,“哎,我說你們家幹什麼的?你們這兄妹純度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