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叫什麼名字呀?”包紮完後,宮野艾蓮娜蹲下身溫柔詢問。
男孩對這個和他有相同發色的女子還是很有好感的,他回答了這個問題:“降谷零。”
“啊,零君啊。”宮野艾蓮娜點了點頭,“很好聽的名字呢。”她笑道,“要和明美和小灼一起玩嗎?”
“别叫這個名字!”身影已經被一排排裝滿藥劑的櫃子淹沒的野澤衵葵探出一個小腦袋。
“明明很好聽啊。”宮野明美笑嘻嘻的說。
“什麼原因你又不是不知道。”野澤衵葵撇了撇嘴。
“我來幫你吧。”降谷零在猶豫片刻後,走向了野澤衵葵。
這個醫生好心為自己包紮,自己要做些什麼報答她才是。
“好的,那就多謝零君了。”野澤衵葵欣然答應,這麼多東西,就算是宮野阿姨來幫忙,也要忙好長時間。
他細心的為降谷零講解了一個區域藥的位置,然後就将那邊對應的一袋藥交給了他。
“拜托你啦,零君。”黑發男孩眨着柑橘色的眼睛朝他露出了一個暖暖的笑容。
從小到大都沒有被人拜托過的降谷零頓時感到身上的擔子有千斤重。
他鄭重其事的點頭,“好的,我一定會完成任務的。”他想叫出男孩的名字,卻反應過來自己還不知道他的名字。
“野澤衵葵。”察覺他難處的男孩自我介紹說,“你也可以像他們一樣叫我灼。”野澤衵葵說,“雖然我不太喜歡這個名字,但他們多叫叫我也就習慣了。”
野澤衵葵确實不太喜歡這個名字,但他也沒有太讨厭。也正是因為知道他并沒有太抵觸,隻是在嘴上說一說,所以大家也才會一直這麼叫他。
加了一個人的速度還是明顯提升了,雖然降谷零不太熟悉各個藥名的位置,但衆人成功在晚飯前結束了所有工作。
三人熱心的邀請降谷零一起吃晚飯,降谷零婉拒了他們。
他望着夕陽下的小診所,牌匾泛着柔和的光暈,和室内的燈光交相輝映。原本外出的宮野厚司和野澤夫婦也回來了,兩家人關系和睦,正廳内時不時傳來宮野明美的笑聲和大人的說話聲。
屋内的光停在他的腳前,立在診所外的他身處陰影中,光把他和他們分割開。
降谷零緩緩垂下了頭,他想起了那個沒有一絲煙火氣的家,隻有他一個人的家,和眼前這個溫暖的地方相比清冷了太多的家。
明明才剛入秋,降谷零卻感覺四周好冷,冷的他好想哭,把這些年因為膚色發色受過的委屈也一起哭出來。
“就别客氣啦。”有着柑橘色眼睛的男孩拉了他一把,把他拉進了暖色的燈光下。
降谷零被拉着跨過了那條光的分界線,進入到了溫暖的小屋中。寒冷像是潮水般退去,一股暖流在他的心中蕩漾開來。
屋内,注意到他進來的宮野艾蓮娜朝他笑了笑,帶着他往家中走。
宮野明美正拉着一個女子的手撒嬌,說自己想吃布丁。女子原本有些面無表情的臉在看見女孩後柔和下來,蹲下身,摸着她的頭說好。在看見降谷零後,女子很認真的問他,吃布丁嗎。
她身邊的男子笑着揉了揉自己的頭,和野澤衵葵一樣的柑橘色眼中是溫柔的笑意。
降谷零聽見野澤衵葵朝他們喊了一聲爸爸媽媽,然後熱情的把自己介紹給他們。
廚房中忙活的宮野厚司有些沒好氣的讓外面的男子快來幫忙,但語氣裡卻沒有多少埋怨。
降谷零的淚突然就落了下來,但他的嘴角彎起了一個幸福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