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的是三年饑荒裡,自家該是餓不着。
愁的是,這麼多莊稼,自己收得收到什麼時候?
柳笙邊愁邊走,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原先打深井的山頭下。
一時想不出解決辦法,柳笙隻好先查看起深井是否跟了來。
吭哧吭哧的爬上了山,在半山腰的地方看見了當時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造好的井,柳笙自是喜不自禁,可心中卻又添一份憂愁。
這可怎麼辦?
現在自己倒是能走過來,可日後天天要用水,總不能一消失就消失個把時辰,就為了挑兩桶水回去吧?
雖這下花村四月初的時候開始就再沒得過一滴兒雨水,可這大安河得到七月裡才會被挑幹呢!
為了收這麼些莊稼,自己也得多多進來。可我這時不時的不見蹤影,可就叫人起疑。
可讓我就這麼把糧食扔這不管,這不是挖我的心嘛?
柳笙越想越氣悶,竟不知如何是好,下意識的回了自己在皇莊裡的屋子,渾渾噩噩的坐到梳妝台前。
看着銅鏡裡那張俊朗卻陌生的臉,忿忿不平的念叨。
“你倒是幹脆,直接投了畜生道,留了這麼個爛攤子給我。你咋不重生到你大姑沒死前?那我在山上鎮上兩頭跑,那還怕漏了什麼破綻!”
柳笙說完順手把梳妝台上擺着的玉牌砸到了銅鏡上。
“铛!”
玉牌砸在銅鏡上發出脆亮的響聲。
柳笙被這聲音喚回了神,忙彎腰撿起掉到地上的玉牌。
咦,我房裡什麼時候有的這玉牌,我怎麼從沒見過?
柳笙正準備研究下手中的玉牌,玉牌卻忽的化做一道流光鑽入了眉心之中。
随後柳笙腦袋一漲,便被填了滿腦子的法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