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訓是家族上至貴族下至奴隸每天都必須要參與的項目,隻是根據每個工種和方向訓練項目有所不同。
慢跑五圈是侍者堂晨訓每天的必備項目,目的是為了訓練體能,調整呼吸節奏。
沈安華體能不行,在家哥哥太寵了從來沒有參加過晨訓,跑了三圈就有的喘,腿像是灌了鉛一樣,越跑越慢,由于身高較矮他站第一排,步子一慢六十人的方陣就亂了。
激烈的哨子聲響起,是克萊斯勒·景然。
衆人停下,目光都看在了沈安華身上,眼底或多或少都有種被拖累的厭惡。
“對不起老師,是我平日缺乏鍛煉一時跟不上,我願意加練,請您不要連帶師兄們……”
沈安華在景然走來時還沒說話便深深一鞠躬,他的臉色很白,不是吓的,是真的很不舒服。
“有沒有疾病史?”景然也覺得沈安華臉色不對勁,見他搖頭拾起他的手把了下脈搏,微微皺眉道:“阿木,你帶他去醫院做個全身檢查。”
“是。”
沈安華有些焦灼不安的跟阿木去影衛營的内部醫院做檢查。
“師兄,我不會得了絕症吧……”
阿木笑了笑,安慰道:“不會的,别自己吓自己。”
“可是隻有我反應最激烈……”沈安華捂着胸口覺得悶的厲害,好像越來越喘不過氣了。他很害怕,害怕自己得了絕症,害怕自己活不到十年後再也見不着哥哥了。
“呃……”
阿木很久沒有見過眼淚了,此時見了也有點無奈和不知所措:“師弟,結果還沒出沒必要那麼害怕。”
檢測結果還要等兩小時,沈安華起大早精神也不是特别好,沒等多久就靠着椅子睡着了。
阿木看着電子書,偶爾看沈安華一眼,這師弟和其他人不一樣,就好像不是這個圈子裡的人,單純的就像一張白紙。
兩個小時後,沈安華還沒醒,阿木便去拿了檢測報告,身體很健康,各項指标都很正常。
“師弟,快醒醒。”
阿木覺得師弟八成是昨晚沒睡好,所以才會鍛煉就有猝死症狀。
“哥……”沈安華迷迷糊糊的,委屈道:“再讓我睡會好不好嘛……”
阿木被這聲哥給叫愣了一秒,不過趕着回去複命,也沒功夫心疼,硬是給吵醒了。
晨訓已經結束,倆人趕上了禮儀課。
别人都在操場上練習各種儀态,景然老頭搬了桌椅打着遮陽傘,悠哉悠哉的喝茶。
“什麼情況?”
阿木替上檢查報告說道:“各項指标都很正常。”
景然翻看了幾下,目光嚴厲的看着沈安華:“你昨天晚上睡了幾個小時?”
沈安華有點害怕,也不敢撒謊,硬着頭皮說道:“整夜失眠……”
因為發愁訓練的事一整晚都沒睡着,畢竟是第一天。
“跪下!”景然将檢查報告拍在桌上,響聲吓得兩人一激靈,在不遠處訓練的其他人也不禁投來了目光。
看樣子這個新來的小師弟要遭殃了。
沈安華猶豫了下想起哥哥說過考核期間要遵循規則,阿夜犯錯挨罰與麟華毫無幹系便硬着頭皮跪下了。
炎炎烈日,汗如雨下。
“阿木,去把戒尺拿來。”
“是。”
戒尺很快就送來了,景然命阿木去訓練,目光放在他身上:“說說,該怎麼罰?”
沈安華硬着頭皮道:“按照學員手冊,因不合理情況延誤訓練當罰三十。”
“念你是初犯,這次就罰十下。”景然用戒尺指指他的左手,顯然是要打手闆。
“謝……謝老師教導……”
十下過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