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子,有本事你就躲在營地裡一輩子都别出去!”
沈安華懶得理他,繞了個路跑向自己實習的招待所。
他這人就這樣,值得尊重的人會很尊重也會很聽話,但不值得尊重的人在他眼裡就是個跳梁小醜,看都不屑看一眼。
“攔住他!”
沈安華速度畢竟比不過練武堂的人,被堵死了去路。
“想去實習呀?求我呀。”塔達欠揍的托着下巴說道:“我聽說你們侍者堂的家法特别嚴厲,要是遲到了你說會發生什麼呢?”
沈安華冷冷道:“我聽說練武堂的家法也很嚴厲,不知幾位師兄錯過晨訓會遭受怎樣的懲罰?”
“啪!”
淩厲的一巴掌将瘦弱的小孩扇倒在地,嘴角損破血流不止,塔達手速快到小孩根本來不及反應閃躲。
這就是修行者,遠非普通人可比。
“師兄雖然不能殺你,但教訓下不懂事的師弟還是可以的。”塔達輕笑道:“今天師兄就教教你怎麼做人怎麼說話,抓住他!掌嘴!”
分不清是巴掌還是鞋底,沈安華被制住無力反抗,臉頰腫脹充血不成樣子,疼到了極緻,卻因為尊嚴一聲不吭一淚未流,隻有滿腔的怒火和恨意。
“師兄,快到晨訓時間了。”
“把他扔到旁邊的臭水溝裡!”
小孩被扔進陳年水溝裡,痛苦的翻滾了幾下,随即嘔吐了起來,塔達一行人嚣張的笑聲仍回蕩在耳畔。他恨恨的握緊了拳頭,坐在水溝裡緩沖了許久才嘗試往上爬。
可惜溝道太滑,他如何用力都上不去。
“師兄師兄!幫幫我!拉我上去!”
有趕着去參加晨訓的影衛路過,沈安華急忙喊道。
那人頭也不回就跑着離開了:“晨訓完了再說!”
都是趕着去參加晨訓的,沒有一個人願意停下來幫他,有些則讓他等晨訓完。
沈安華很委屈很想哭,但他早已不是當初那個隻會叫哥哥的小孩了,忍淚順着水溝往前走,如果沒記錯的話這條水溝是通往招待所的。
“景然,你一大早來找我做什麼……艾瑪我去!”
沈安華被淋了一頭陳茶,本來就很狼狽,現在更狼狽了。
“你是哪個堂的?!晨訓不去杵這裡面發什麼神經?!”
短衫老頭吸氣罵道:“想讨打自己去刑訊司領罰!”
沈安華仿佛沒看見短衫老頭,呆愣愣地看向老頭旁邊的景然,眼底隐隐有淚水湧動:“老師……”
“這是你學生?”短衫老頭看向景然,長這麼醜能做侍者?
不怪他眼拙,實在是沈安華的臉腫脹的不成樣子還沾了溝裡的污水,根本看不出原來的樣子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就長了張饅頭臉。
景然自是認出來了,微微皺眉:“搞成這副樣子成何體統!上來!”
沈安華低了頭:“老師,我爬不上去。”
正當他委屈的要哭時,一隻蒼老的手終究還是替了下來。
初陽下,渾身淤泥惡臭不堪的小孩低着頭跟在兩個老人身後,始終保持着三米的距離。
侍者堂辦公室。
“整個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