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為何又肯攻了？”

“戰場不是兒戲。”沈安華盯着膝前的地闆說道：“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泰森似笑非笑道：“可你是侵略者。”

沈安華沉默，想起了哥哥以前說過的立場問題，如今有了更深的感觸：“雙方既然已經發展到兵刃相見了，戰争是否正義也就不重要了。除非，我有停止戰争的絕對話語權。但在這個遊戲設定裡，我沒有選擇。”

“沒錯。”泰森用手裡的權杖輕輕敲擊地闆，冷淡的說道：“旗手看似掌握全局，可也受限于規則。轉換到現實，這個規則就是宇宙規律，如資源，如生态。”

沈安華擡起頭看着父親，等待着後話。

“棋盤就是你的生存區。”泰森冷淡的說道：“棋盤中的每顆棋子有着自己的人生，發揮着不同的作用。也正是由這些不同作用的棋子組成了星盟、國家、家族等。而這些勢力的掌事者則是下棋手，你所說的絕對話語權。”

“王座考核的意義，就是選拔出優秀的下棋手，避免庸才危害家族。”

“現在你告訴我，你的志向是想成為下棋手，還是其他作用的棋子？”

哥哥之前也和他聊起過王座考核的意義，但很是委婉，沒有父親說的這樣直接，這樣尖銳，這樣刻骨銘心。

模拟戰場讓沈安華更加直觀的感受到了事件本身的殘酷。庸才上任是真的會死人，而且會死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