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蘭拿着奶瓶走來,皺着眉頭道:“這麼大歲數了還和小孩一樣,要把所有對你好的人趕走你才甘心?”
“啥意思啊?”
吉伯有些摸不着頭腦,何止是他,除了阿木隐隐猜到一點,尼亞他們都是一頭霧水。
“不要以為大家寵着你縱容你就可以肆無忌憚。”
弗蘭看到了小沈一瞬間的僵硬,将奶瓶給一旁有點懵的榮傑,冷冷的說道:“我知道你沒有失憶,大家為什麼對你好你自己心底清楚。沒了那段過往,誰又會多看一你眼?”
“哥哥……”
榮傑見哥哥負氣而去,拿着奶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被撓了一爪子的阿木并沒有生氣,溫柔的摸摸榮傑的頭,接過奶瓶對一臉懵的衆人說道:“大家先去做事,這裡我來就好。”
“師弟這是咋了?”尼亞心急:“失憶是怎麼回事?”
“還要問嗎?肯定是出事了啊。”吉伯拽着他離開,小聲說道:“你别添亂了,我看師弟情緒有點不太對,等他冷靜了我們再過來。”
人都走了,室内格外的安靜。
沈安華頭埋在枕頭裡,一聲不吭。
阿木安靜的坐在一旁,他大抵猜到發生了什麼,猶豫了下伸手把沈安華抱入懷裡,這次沈安華沒有反抗,扁着嘴眼圈還是紅的。
“弗蘭隻是說的氣話,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大家都會喜歡你的。”
他知道,這次沒有反抗,就意味着師弟已經開始承認過去,再也不是之前那個冷血無情的道祖了。
沈安華依舊扁着嘴,表情甚至有些哀怨有些委屈。
“讓他口無遮攔,咱不理他了!”
阿木洋裝附和,把小奶瓶替到師弟嘴前哄道:“不能餓了自己是不是?”
委屈巴巴的小沈吸吸鼻子,奶兇奶兇的點頭,接過奶瓶使勁吸溜着。
阿木終于松了口氣,心底暗暗佩服弗蘭,這麼難纏的一小孩,一句話就給威懾住了。
不過這話說的還是太重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