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華道:“我都要死了你又何必讓我做狗?”
“行吧,你赢了。”
宇将烤好的鼠肉取下替給沈安華,眼底的輕蔑終于收了起來,甚至多了幾分贊賞:“本座現在倒是信了你那套說辭。”
本來他還覺得眼前這人和夢裡的白衣不像,但現在他信了,能對他絲毫不懼又肆無忌憚的隻有安,謝安是,這個也是。
隻是他有些奇怪,到底怎樣的能耐才能把安養成這副不怎麼讨嫌的模樣。
“本座以後是什麼樣的?”宇也拿了一串鼠肉吃。
沈安華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為什麼突然這麼問?”
“好奇。”
宇真的很好奇,他能看得出來沈安華和後世的他關系不錯,但他也知道,就他和安的性格,絕無和平共處的可能。
而沈安華身上一點戾氣都沒有,欺負了大半個月也是不溫不火,實在不可思議。
若不是這個死不低頭的性格,他很難與夢裡的白衣劍仙聯系起來。倒是謝安那狗樣,哪怕面目全非他也能一眼認出來。
“他沒有你狠。”
沈安華想起麟宇面部柔和了一些,看到宇又嫌棄了。若說兩者差距有多大,倒也沒有。
二者唯一的區别就是麟宇沒有惡趣味,不以折磨人為樂。所以無論麟宇有多嚴厲不講情面,衆人也隻是敬多于恐懼。
而宇,像過街的老鼠,又賤又狠,人人避而不及,恨之入骨。
“那倒是。”
宇想起了什麼笑道:“本座的手下可不敢背叛本座,而你們那個叫戈爾的同伴,本座隻不過是讓人拿開水澆他幾下就全招了,不過你放心,本座最讨厭叛徒,問完就剁碎喂狗了,這也算是替後世行了家法。”
“……”
沈安華沉默了一下道:“白傑斯呢?”
叛徒他并不心疼,他心疼的是被出賣的自己和那些因此被捕的族人。這個叛徒就算不被宇殺,也會被他殺了。
“他骨頭硬,過了水片了肉依舊什麼話都不肯說。”宇笑了下道:“現在已經片到肚子了。”
沈安華憋着火道:“你已經知道他是你的手下,為什麼還要下此毒手?”
“麻痹大意就該罰。”
宇漫不經心的咬了口烤的外焦裡嫩的鼠肉道:“死不了,本座隻是給他點教訓,畢竟是溫室裡的花朵,總該見見陽光。”
你管淩遲叫教訓?
沈安華氣的牙齒差點咬碎,這就是宇比麟宇讨厭的原因,麟宇教訓犯錯的下屬最多一頓鞭子,而宇卻是刑法,比暴君還歹毒。
而這種歹毒的教訓,也是曾經教養他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