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不怒自威,内斂而兇悍,身着紫色長袍,身周的靈氣幾乎要凝成實質,可見其修為高深:“本座乃晝森大帝,按輩分,你應該稱一聲師爺。”
“師爺。”
沈安華恭恭敬敬道,偷偷打量着晝森大帝的臉,不同于宇那個讨人厭的死變态,晝森看起來雖然嚴肅但是正派多了,甚至瞅着有點親切。
“我其實并不是顧七。”
“這不重要。”
晝森冷冷道:“你能魂穿便意味着你與他同出一源,或者說是他主動要求你上身的。”
沈安華第一次聽這種解釋,不過确實除了他,白傑斯他們都是身穿。而且他在對待顧氏父子時,總是會有莫名其妙的情感。顧七的靈魂确實沒有去投胎,一直在沉睡着。
如果他不穿,這具身體相當于活死人。
他不禁有些無奈,這得多窩囊多孝順才甯可選擇沉睡逃避痛苦也不正面剛啊。
三天前,不老山不老洞外。
從謝家領地逃出後,顧氏父子已在此處跪了一夜,跟前的青石闆已是血迹斑斑,父子倆早已頭破血流。
顧林骧忍着疼遲疑的問道:“爹,師爺會不會不在洞府?”
顧南山沒有答,而是重重的将頭磕在青石闆上大聲道:“不孝弟子顧南山懇請師父出關救小兒一命!”
顧林骧心疼的看着爹爹磕破的額頭,哽咽的磕頭請求道:“師爺,求求您救救我哥哥,他被北荒大帝囚禁了,我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
裡面依舊沒有動靜。
“不孝弟子顧南山懇請師父出關救小兒一命!”
“不孝弟子顧南山懇請師父出關救小兒一命!”
“不孝弟子顧南山懇請師父出關救小兒一命!”
顧南山一次又一次的磕頭,此時的他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家主,而是一個心系兒子性命的父親。
對于宇這個師兄,他比任何人都了解,沒有道理可講,沒有情面可講。孤身找上門去,也隻是多送了一條命,宇根本不在乎多殺一個師弟。
這世上能治的住宇的隻有晝森,他的師父。
他虧欠長子太多,哪怕是死在這裡,他也一定要把長子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