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榭還沒從自家殿下突然大變樣的狀态下緩過神,聽到這句話愣了下道:“屬下也不是很清楚。”
沈安華用扇子敲了下水榭的頭,莫名有種爽感,一本正經道:“在易君身邊那麼多年都不知道他喜歡什麼,該打。”
“……”
水榭滿面通紅,有種被長輩教訓了的局促感,不知如何應對。可是明明殿下的年齡比他還小呢。
“以後跟着我多學多看,你的路還長着呢。”
沈安華打開扇子,走向街邊兩道的攤販。
“這個給我來一點”
“這個也給我包起來。”
“老闆,少點我都要了。”
“水榭!快來找錢!”
“……”
水榭目瞪口呆,這位殿下真是與衆不同啊。
傍晚。
沈安華坐在一邊服侍易君用餐,滿桌子菜都是他下午出門買回來親自下廚做的,見易君吃的開心,他也賣了個乖說道:“父親,華兒今天惹您生氣了。”
“哦?”
易君略有興緻地看着自己這鬼精鬼精的義子。
“華兒沒經過您同意擅自沒去輪回殿抄習家規。”沈安華起身,輕輕跪下很是乖巧的說道:“請父親責罰。”
“你覺得要怎麼罰?”
易君臉上的笑意有些忍不住,屈指給了沈安華一個大楊梅道:“做這麼一大桌子飯菜來讨好本座,本座若是罰了你豈不是豬狗不如?”
沈安華捂着頭說道:“一碼歸一碼,華兒做飯隻是單純想做飯給父親吃,沒去輪回殿是事實。華兒之前聽說過大伯的威名,沒背完家規着實不敢去。”
“你的意思是,你都背完了?”易君有些訝然。
“嗯。”
沈安華眼巴巴的看着易君。
“罷了,這次便饒你。明日帝君若是問起來,你就說是我讓你在家适應一天。”易君夾了一塊紅燒雞翅放入沈安華碗中道:“起來吧,吃飯。”
“好~”
沈安華這才起來坐下吃飯,剛剛他可一直都沒動筷。
易君看着好相處,但也是個腹黑的,安然享受他在旁伺候,也沒有讓他吃飯的意思。若他不主動認罰,即便今日看在這飯菜的面子上不罰他,明日去了輪回殿,逃罰的事若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以帝君的性格,絕對饒不了他。
既享受了飯菜,又借他人之手讓他受不聽尊令的教訓。
這義父真是蔫壞蔫壞的,比家中脾氣暴躁的老父還要難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