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小弟愚笨。”
話落,屁股底下的椅子瞬間化為灰燼。
沈安華差點坐地上,擦了把熱汗暗叫倒黴:“兄長,你莫要為難我了。”
“輪回一脈子弟竟連論道也不敢?”蕭衍川冷笑道:“還是說你看不起我?”
“絕無此意。”
沈安華覺得墟土的人脾氣都有點颠,可能是特産,他和宇狗脾氣也不太好。
“小弟認為,天道即規則,規則使萬物各司其職終有所歸。”
“既如此,規則不公又當如何?”
“規則不公當适應規則。”沈安華在蕭衍川的灼灼目光之下,昧着良心道:“當順應天命。”
“你就是這樣讨他歡心的?”蕭衍川輕笑道。
“逆天而行終是以卵擊石。”沈安華歎了口氣,抓了把棋子放棋盤上,道:“我認輸。”
“為何認輸?”蕭衍川倒是有些意外。
“不想自取其辱。”
沈安華看着棋盤,這盤棋他并沒有收手,看似風平浪靜你來我往,但實則盡在對方掌握之中。
這是盤指導棋,毫無勝算。
蕭衍川看着面前垂頭喪氣的鲨魚頭道:“把僞裝撤了。”
沈安華背過身去搗鼓了一陣才轉過身,露出一張俊朗但顯得過分可憐的臉蛋:“那個,兄長,能給我取個新名字嗎?我怕回去沒法交代。”
“他總歸要不了你的命。”
蕭衍川好笑道,竟起了幾分逗弄的心思。
“那幫我封幹淨點,少點罪過,父親打我時能輕些。”
沈安華扶額,這算是被迫投敵,反正把記憶封掉啥也不記得了,做事又和他南宮雲華有啥關系。
就算易君要問責,他也能一把鼻涕一把淚訴苦,逃掉大半罪責。
“多話。”
蕭衍川淩空一指,一道古樸之力就遁入了沈安華腦子,沈安華頓時感覺記憶在快速流逝,連忙道:“兄長,我有個兒子叫鲨越越,勞煩你照顧好他……”
半刻後,神色單純毫無雜質的某華好奇的四處張望,根本看不到已經隐身的蕭衍川。
隻看到棋盤上有一盤好看的點心,他端起來嗅了嗅,然後開心地吃了起來。
吃着吃着身體越來越小,竟變成了三歲的模樣。
三日後。
墟土某處不知名的小鎮,小乞丐抱着剛從其他乞丐手裡搶回來的馊饅頭,手腳靈活的躲進垃圾站的狗窩裡,邊吃邊看着狗流口水。
想吃肉……
肉是什麼來着?
小乞丐迷糊地撓了撓腦袋。
狗子吓得夾緊尾巴,躲在角落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