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兩日季将軍果然派人邀請木靈雪去觀賞他們的士兵演練。
木靈雪本來隻是随口說說想見識一下軍中的操練場景罷了,卻沒想到季将軍搞得如此隆重。
演練分為六組,每一組都拿出了自己擅長的看家本事,一一來演示。
溫玉情和南初也坐在了觀看席。雖然挨了那麼多軍棍處罰,但是軍中将士,都情同手足的。下手自然是看着兇狠,實際輕柔,季将軍治軍這麼多年哪有不知,不過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這些看似嚴厲的處罰,不過是做給她這個木家家主看的。她畢竟不是軍中之人,是京城來的人,多多少少是要防備些的。
那日她差點受了傷,若是個事多的自然是要拿此事做文章的。這幾日雖然木靈雪随和,看似極好說話,但是季将軍是心細之人,自然想的周到,摸不清她的底細更是要做好萬全的準備。
對溫玉情他們的軍罰,實際上是來個先斬後奏,人也罰了,自然便紮紮實實的堵住了她的嘴。
溫玉情和南初的傷雖然沒有完全好利落。他倆都沒有都沒有上場,都坐在了觀賞席。
對于木靈雪,季将軍是周到的,所以還還貼心的專門安排了一個将領給木靈雪進行解說。
木靈雪扭頭一看,居然是溫玉情...........木靈雪........
溫玉情坐在木靈雪旁邊,木靈雪有點不自在,下意識的去看扭頭去看他的腿。
溫玉情卻戴着面具,眼睛看着演武場,似乎毫無在意她在看自己。他的情緒沒有任何變化,似乎在帳篷中易怒的是另一個人,完全看不出他心中在想什麼。
“第一組上場的是步兵,,他們手中長矛和盾牌是防禦和攻擊的,陣法也是配合他們防禦和攻擊。”溫玉情的聲音嘶啞低沉。
不用溫玉情說,木靈雪也看得出來,這一組是步兵,他們在一起可成一個包圍圈動可攻,進可守。防禦戰鬥力都極強,非常适合近距離作戰,若是散開,便各自為戰,是一把尖銳的利劍。
但是溫玉情低層嘶啞的聲音摩擦着木靈雪的耳膜,惹得她不禁出神。
第二組是弓箭,主要是遠距離攻擊。士兵們一組一組的上,每一組都有自己的所纏之處組合起來便是一支堅無不摧的季家軍。
木靈雪看完之後也是心神澎湃,怪不得□□能在如此多年平安無事。無論敵寇如何騷擾,無論敵國如何換主,如何養精蓄銳都突不破都□□邊防的堅硬堡壘。
便是這位季老将軍,用他的畢生心血和家人的鮮血,換來了這一世又一世的太平。
看完這一切,不僅僅是将士們,連木靈雪看季老将軍的眼神都充滿了敬佩,這位八旬老人,國之棟梁,也是□□子民的福氣。
演練結束,木靈雪看千羽正在那裡擦拭着一柄長槍,不由的走過去問他:“千羽小将軍,你擅長舞槍?”
千羽扭頭看了一下木靈雪,臉色居然有點不自在起來,回答道:“我怎麼就是小将軍呢?我哪裡小了?”
木靈雪笑道:“你不過十幾歲。怎麼就不是小将軍呢?”
千羽“哼”了一聲道:“怎麼就十幾歲呢?再過幾日便是我的生辰,過完這個生辰我便滿二十了。”
木靈雪有點意外:“過幾日便是你的生辰了?”
千羽不由得驕傲地擡起頭:“對,以後不要再加個小字了。”
木靈雪笑起來,聲音中帶點寵溺:“是!以後是将軍了。”
木靈雪正和千羽說着話,忽然覺得身後傳來一陣冷意,扭頭一看,便見溫玉情走向這邊,渾身陰冷。
千羽也發現了這一點,渾身假裝抖了抖,然後道:“完了完了,不知道又誰惹了這位溫将軍了。我可要趕緊逃了,木姑娘你好自為之!”
說着便扭頭扛着他的槍跑開了。
溫玉情直直的走向了木靈雪,渾身帶着一股暴戾之氣氣。他在木靈雪面前站定,戴着面具的臉看不出表情,卻能感受到他的心情非常不好。
他冰冷而嘶啞的開口:“木家主,是否是這邊境苦寒,太過于無聊?想要找一段露水情緣來消遣一下?”
木靈雪渾身極度不舒服,卻想起了曾經自己對他說過的話,竟無法反駁,她隻得讪笑道:“溫将軍說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