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家、劉家都是白京本土貴族世家,排外得很。年玉瑩是陳讓的表姐,才願意帶着愛愛這個新來白京的表弟媳玩。自己要是不識趣湊上去,反而讓愛愛難做了。
洛暖面露擔憂:“你……”
“但我偶爾也出去散散步。”她補充道。
“和誰?”
“和我媽,或者幹脆自己。”
“顧小蔓,你絕對不能一個人出去亂跑。”洛暖的神情突然特别嚴肅,“尤其是在這白京内城。雖然白京内城是整個夏國除總長府外,最安全的地方。但你知道我是幹什麼的,不騙你,這裡,有很多詭秘之事。”
“詭秘之事?”顧野蔓來了興緻,“具體說說。”
洛暖看看四周,放低音量:“整個白京所有的紅白喜事都隻能在一天内辦,這其中的怪異就不用多說了。就這個化妝師孫梅的殺夫案,夠吓人吧,隻算小案子。昨天婚典館的斷頭屍案,紅白喜事日的婚禮上死了人,舉國嘩然。總長府将案子交給我們特案局,現在全局上下一片哀嚎,毫無頭緒。
還有和紅白喜事日同一年規定的白京宵禁,過億人口的超級都市、夏國首都,一到晚上十點就不讓人出門,你覺得正常嗎?對,内城還有個地方,叫舊市場,經常有人在那裡失蹤,屍骨都找不回來,特案局卻連案都沒立過,你去哪逛都不能去那裡,記住沒?”
“舊市場嘛,”她眸色微動,想起孫梅好像就住在那邊,她不動聲色地記下了這個名字,“記住了。洛暖,給你看樣東西。”
她從包包裡掏出一張照片。
照片背景是一家懷舊酒樓,酒樓門前站着個瘦高的男人,打扮休閑,眉目清秀,細看之下五官和她頗有幾分相似。
“這位是?”
“顧破。”
顧破,是顧野蔓爸爸的名字。
洛暖張了張嘴,似乎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斟酌再三,勉強笑着說:“這麼巧,叔叔和我們今天來的是同一間酒樓。這間酒樓果然挺出名的。”
“對,你提出見面聚聚,我想到了這裡,特意帶你來的。就是想順便看看,他曾經來過的是什麼地方。”
“顧小蔓……”
“沒事,不提掃興的人了,都十幾年前的事。”
“十幾年前?”洛暖的神情一時十分古怪,接過照片打量了半天才道,“顧小蔓,我很确定,這家酒樓,雖然是仿古的格調,但是一年前才開業。”
顧野蔓猛地擡頭:“什麼?”
“你這照片哪兒來的?”
“媽媽給的,說是顧破留給我的新婚禮物。”
“叔叔這一年内來過這兒?”
“不可能!”顧野蔓高聲道,“十五年前他就死了。”
“什麼!十五年前叔叔就去世了?”洛暖一臉的不可置信,看着她,片刻後又平靜下來說,“對不起,當年,我以為叔叔真的隻是像傳言中說的,離開了葉家。你别急,咱們先檢查下這照片有沒有問題。”
洛暖從随身包包裡取出一個小巧的儀器,對着照片照射了一會兒:“這是特案局專用的檢測儀器,我現在能百分百确定告訴你,從科學角度,這張照片不是僞造。從科學無法解釋的異能角度,照片也不存在任何異常能量波動。換句話說,照片是真實的。”
“能測出具體年限嗎?”
“照片很新,但也可能是保存得當,十幾年還是一年,儀器不能确定。”
顧野蔓低頭不說話。
“顧小蔓,現在最大的可能性是,叔叔沒有死。”洛暖分析。
顧野蔓突然擡頭,直勾勾盯着她:
“洛暖,别的我不知道,隻有一件事我百分百确定。顧破他,十五年前,真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