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真的沒害過人!”
“我買過兩個女奴,她們都還活着,就在我家,我立刻讓人把她倆放了!”
“都是甯家主,他讓我入股,害我傾家蕩産,我不得不幫他綁了鄰居一家,我忏悔我有罪!”
“對,我本來有幸福的家庭,甯家主非得拉我做這些慘無人道的混賬事。我殺過人,隻求個痛快的死法,還有不要牽連我的家人!”
甯家家主成了衆矢之的,讨伐他的聲音一浪高過一浪。他臉色鐵青,沉聲道:“你們所有人的犯罪證據,都在我的城堡裡,不要命的,盡管跟着起哄。”
衆人這才安靜下來,開過口的都後悔,自己怎的就頭腦一熱,敢指責甯家主,這裡可是花市,甯家主是這裡的無冕之王。縱使顧野蔓再厲害,外面還圍着甯家的軍隊呢。她一人能對抗多少?一千?一萬?那可是數十萬精銳之師!
羅非夢氣定神閑:“老爺,她顧野蔓就算再強,也隻有一個人。耗費這麼多的能量,早已是強弩之末。咱們且在這裡等着,等這些金光衰弱下去,就讓軍隊進來,将她們這些膽大包天的狂徒,全部拿下。”
甯家家主點頭:“夫人說得對,就這麼辦。”
甯氏夫婦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裘心蕊和總長府的護衛們,此刻在他們眼中,已經是必死之人。
突然,轟隆一聲巨響,整個城堡都震了震。
“怎麼回事?”
“聲音好像是從密室中傳來的。”
“那夫妻倆打起來了?”
時不時又有一聲巨響,城堡跟着晃了幾下。
甯氏夫婦都滿臉心疼之色:這座城堡建于大災變之前,是甯家世世代代居住的老宅,已經不單單是價值連城的問題,更是甯家在花市至高無上地位的象征。
終于,城堡不再震動了。
甯氏夫婦懸着的心落下。
“嘩啦~嘩啦啦~嘩啦啦啦啦~”
“這什麼聲音?怎麼像,什麼東西在傾倒?”
一陣摧枯拉朽的聲音過後。
“家主,夫人,不好了。城堡,城堡除了大廳這裡,其他的部分,全塌了!”
***
構造特殊、□□異常的密室内。
顧野蔓套上了勉強能夠蔽體的裙子。黎靖川衣服都被她撕碎了,隻能找了塊桌布圍上。
兩人對視片刻。
顧野蔓臉上紅潮褪盡,神色清冷:“黎少校這方面的功夫,也不過如此。”
說完,轉身欲走。
黎靖川眸色深沉,抓住她胳膊。
“放開。”她冷聲道。
他突然放開了身上圍的桌布。布滿一層薄汗的完美身體,再次完完全全暴露在她眼前,上面布滿她抓咬過的痕迹。
她看得臉色一紅:“你……趕緊把布圍上!”
他卻抓住了她另一隻胳膊,強迫她看向他:“野蔓,對不起,我想請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變态,放手!”
她本就渾身無力,全靠一口氣撐着。此刻被他桎梏住脫不開,又被眼前畫面提醒着,想起剛才自己所作所為,險些暈厥過去。
“我不該接受軍部任務,進降臨派卧底,被發現了還瞞着你。不該瞞着你接受軍部任務,進特案局監視你,即使我隻是想假公濟私,借工作之便時時刻刻待在你身邊。更不該,為了拿走你身上的玉鑰碎片,對你使用禁法領域,自己又中了阿念的幻境,不能護你周全。”他竟就這麼開始了長篇大論的自我檢讨。
她羞惱打斷:“你先把衣服……桌布穿上再說。”
他搖頭:“我怕穿上了,就沒機會說了。”
她不可思議瞪他:他這人怎麼這樣?之前她不給他機會說?明明是他自己不說。
“畢竟,隻剩這最後一塊布了,如果你還要撕。”他有些為難地看向她,“你似乎喜歡這樣……”
“停!”她面色炸紅,指着他說不出話。
他把她當什麼了?竟敢這麼說她!
目光不由得掃過四周狼藉的戰場,又從上到下掃過他全身。她輕咳出聲。咳咳,她是,那麼暴力、無底線的人嗎?
“愛說不說。”她作勢要走。
“野蔓,”他叫住她,“花市軍部的叛徒我已秘密捉拿,圍在城堡外的軍隊,并非叛軍。但,你剛才看到那兩道黑影,我在無間遊輪時和其中一隻交過手。這些東西比高階詭厲害許多,超凡不是它們對手,你千萬要當心。我費盡心思取走你身上的耳釘、翡翠、鐵片,那是因為,它們都是玉鑰的碎片,可以用來打開一扇傳說中的‘門’。”
“所以‘門’的背後,到底有什麼?”顧野蔓直截了當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