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獨白話少,也從不跟人說剖心的話。
可面對着原徕,他心底那道缺口總是有東西忍不住溢出來,讓他無法再冷靜自持。
“您安慰我的話我還記得,每想起一次我就越發無地自容。”
“所以昨天被您狠狠揍了一頓之後,我回去思考了整整一夜。”
“我想得很清楚了,我願意當您的床/伴,至少一直到您身上的傷愈合為止,在此之前,您若是心情不好需要發洩,隻要别傷及自己,無論您想對我做什麼都可以。”
餘獨白大概對自己說的話沒什麼清晰的認知,表情還格外認真。
原徕看着他那副願意獻出所有的慷慨姿态,有點不知該作何評價。
她感覺自己昨晚可能下手真的有點狠了,把餘獨白都打傻了。
他那些話總結起來就是【我覺得你是一個好軍官,我受了你的恩惠,我不忍心看你遭受負面情緒的折磨,所以我願意獻身為你解決性/欲】。
怎麼說呢,很有奉獻精神,卻有點一頭腦熱的味道。
“你是認真的?你不是要跟着商則走嗎?我的床/伴可是要随叫随到的。”
原徕雙手環胸,故意将他剛才說過的話還回去。
“少爺在學校附近有棟房子,他出行工具使用十分鐘以上就會犯惡心,所以上學期間會直接住在那裡,當天隻要沒有什麼特别的事情,一般他放學回家後我就可以自由活動了。”
“你這樣來回不麻煩?”
“不麻煩,來回路程攏共就不到一個小時。”
“好得很。”原徕無奈地輕笑了一聲,丢出最後一個問題,“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商則發現了你和我的關系該怎麼辦?”
餘獨白垂下了眼眸,淡淡道:“我夜間來找您時會避開别人的,隻要在天亮前回去,少爺一般不會發現,如果他真的發現了.....那我會如實相告,絕不隐瞞。”
“天亮之前.....”原徕複述了這幾個字,神情意味深長。
見餘獨白是真的下定了決心,原徕也不再廢話什麼了。
但有一件很關鍵的事情,她必須要搞清楚。
“聽起來你似乎将一切情況都考慮進去了,那麼,你是否有想過自己?你真的能夠接受和女花上/床嗎?”
原徕挑了下眉,語氣漸漸變得暧昧了起來:“跟我在一起,你可能會跪着,趴着,被壓着,不能反抗,不能說不,就算這樣你也能接受?”
又一次聽見她放浪的言辭,餘獨白内心湧現的感受不再是不開心。
他反而悄悄繃緊了後臀,生出了些許無措與羞澀感。
“原司令,您從不打沒有準備的仗,我也是。”餘獨白抿了抿唇,不敢跟原徕對視,“在确定您說這些話之前,我就翻閱過相關資料了,我.....我能接受。”
“口說無憑,我不信。”
原徕周身氣質一變,朝着他懶洋洋地勾了勾手手指:“你過來。”
餘獨白聽話走近。
“來,坐這裡。”原徕點了點自己放平的雙腿。
餘獨白呆住,半晌後讷讷道:“原司令,我,我很重.....”
原徕沒說話,隻是用那雙清冷冷的鳳眼靜靜凝視着他。
餘獨白握了握拳,兩條被西裝褲緊緊包裹住的筆直長腿,猶猶豫豫地動了一下,又小心謹慎地收攏回去。
他從未在這方面讨好過誰,他也根本就不明白,原徕想要的坐下,是要背對着她坐,還是正面對着她坐,亦或者斜着坐。
餘獨白不懂,餘獨白很笨拙,餘獨白俊朗的臉上藏着一絲委屈。
“面對着我,張開腿跨坐上來。”
原徕面對着生澀的新手,總是會多幾分耐心。
她沒有急切地伸手去拽他,反而姿态閑适地托着下巴,含笑看着他先是表情糾結地偷偷歎了口氣,最後放棄抵抗,小心翼翼地跨坐了上來。
餘獨白真的很高,他坐在原徕腿上挺直了背,就像雲霧上露出來半座山峰。
原徕的唇正好對着他胸口最敏感的地方,幾乎是外套一撥開便能含入口中。
餘獨白整個人繃得很緊,渾身上下都硬邦邦的。
原徕伸手摟住他的腰,要求他低頭:“餘獨白,低頭看我。”
他很乖,雖然羞恥到恨不得原地消失,卻還是順着原徕的話照做。
“雙手扶在我的肩上。”
原徕繼續下命令。
餘獨白扶住她後,整張臉已經完全燒紅了。
“乖乖。”原徕薄唇上揚,吐出了兩個令人面紅耳赤的疊字。
餘獨白下腹一縮,突/起明顯的喉結滾了又滾。
他控制不住想并起腿,卻無能為力,隻能任由某處漲得越來越厲害。
好奇怪。
被年輕的長官叫乖乖.....真的感覺好奇怪。
原徕擡頭看着他,等到那雙枯井無波的眼眸被春水澆灌後,才繼續開口。
這回她說:“來,親我。”
餘獨白的心髒終于受不了了。
他抽了下身想要逃跑,卻被原徕手段強硬地摁住。
“不是說你能接受嗎?這就忍不了了。”原徕語氣涼涼的,笑意淡了些。
“不,我并不是接受不了,我隻是.....”餘獨白聲量弱了不少,左眼上那道疤痕都快變成粉紅色了,“我隻是從來沒有做過這種事,我很不習慣。”
“沒關系,隻要睡一覺之後就都習慣了。”原徕一隻手慢慢下滑,握住了他飽滿圓潤的臀部,“在此之前,先把剛才沒做到的事情做了,好嗎?”
連指尖都開始隐隐發燙的餘獨白,知道自己跑不掉了。
替自己好生做了一番心理準備後,他動作青澀地捧住原徕那張挑不出一處敗筆的臉,緩緩地送上自己的唇。
怎料原徕忽然側頭避開,轉而咬住了他的耳朵。
她用齒尖輕佻地磨了兩下,帶着濕黏的熱風笑道:“留着,晚上去我房間再給我。”